為荊力驚人的力量所赫,一時鴉雀無聲,竟無人記起喝彩。
良久,只聽一聲掌聲響起,卻是項追。項追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寶兒哥哥,你自誇力大無人能及,這下牛皮吹破了吧。”項寶兒倒也豁達,拱手道:“佩服!”
帳中眾人終於會過神來,爆出一陣掌聲,經久不息。
冒頓立起身,拍掌道:“本王有寶兒王弟,還有荊壯士相助,何懼他東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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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東胡使者阿拉坦倉騎了高頭大馬,趾高氣揚,意氣風發。
他的身旁,是一隊送親的軍士。領頭的是冒頓單于王弟——項寶兒。
兩匹駿馬,拉著一乘車。車簾墜下,內中坐的便是單于冒頓心愛的女人——諾敏闕氏。
此行他大有收穫。索要美人並不是東胡大人烏力犍的真正目的。擴充套件領土,羞辱冒頓才是烏力犍的用意。而這些,阿拉坦倉都達成了。冒頓已將割讓沙灣的文書籤署,交與自己。心愛的美人,也拱手讓出。
而單于冒頓,似乎對美人送給敵國國君不覺羞愧,還非常熱忱,竟鄭重其事地派了敖登公主項追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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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內,吳姬正“撲簌”著直掉眼淚。
她本是中原女子,不幸為匈奴擄掠。幸而長有幾分姿色,被頭曼賜給了大王子冒頓。她心中明白,冒頓姬妾眾多,自己之所以能受冒頓寵愛,不過是憑著長得好看點罷了。她只能委曲逢迎,儘量討好這強加來的丈夫。
與冒頓處得久了,她早知道冒頓隱忍的外表下,藏有一顆冷血的心。他製造鳴鏑,訓練軍士,想要幹什麼吳姬無不一清二楚。拉攏項氏兄妹的目的,吳姬不問也能猜到幾分。那日冒頓讓自己與項寶兒陪寢,吳姬雖表現得高興,心中卻倍感冰冷。
“這居然是我的丈夫,把我當成了什麼?”
冒頓奪得單于之位,對於吳姬來說,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她丈夫做了單于,只會娶更多的闕氏。自己終有色衰的一天,還不知能受寵幾時。她只有得過且過,盡力討好丈夫,以維繫受寵的地位。
而近日傳來的噩耗,讓她倍感心悸。她的丈夫,要將自己送給東胡大人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