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脫寨中計程車兵,哪禁得住這突然襲擊?頓時如鳥獸散,只顧逃命。
項寶兒闖入昆脫帳中,將昆脫如小雞般擰起,手起刀落,結束了昆脫淫褻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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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于庭中,也亂成一團。未作防備的守軍,擋不住冒頓的突襲。負責守衛的萬騎長,被英姿颯爽的項追用飛虹槍紮了個透心窟窿。不多時,矢菊闕氏也糊里糊塗作了俘虜,被帶到了穹廬大帳。
冒頓端坐於虎皮王座。軍士將矢菊闕氏往地下一摔,喝道:“跪下!”
矢菊闕氏惑道:“大王子,你要幹什麼,怎敢坐在王座上?你父王呢?”冒頓冷冷一笑:“他老人家,已被我送上路了。”
矢菊闕氏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向被自己踩在腳下不敢有絲毫怨言的王子冒頓,此時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冒頓仰首傲然道:“現在我就是大單于。賤人,你還不跪下。”
矢菊闕氏爬到冒頓身旁,說道:“偉大的撐犁孤塗大單于冒頓,你就是我的主人,讓奴家永遠做你的忠實的僕人。”伸唇去吻冒頓的足。她睜開一雙桃花眼,秋波如絲,欲去媚惑冒頓。
匈奴古制,父死母從子,兄死嫂從叔。矢菊闕氏不是冒頓親母,按制便可做冒頓的闕氏。她知老單于已死,便趕緊來討好魅惑冒頓。
冒頓哪裡理會這一套,伸足將矢菊闕氏踹翻在地,聲音如地獄般無情:“拖下去,砍了!”
矢菊闕氏又驚又懼,大喊道:“冒頓,你弒父自立,冒天下之大不韙。我兒子昆脫,必來找你報仇。”冒頓哈哈大笑:“你兒子,恐怕已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呢。”矢菊闕氏一聽這話,心念俱灰,癱作一團肉泥。
第二十四章 東胡使者
十日後,匈奴王庭,氣氛空前緊張而沉悶。
駐地佈滿了巡邏的軍士,刀劍出鞘,神態肅穆,一掃昔日的懶散懈怠。
穹廬大帳中,站滿了人。有左右賢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溫禺鞮王,左右漸將王等,一干王公大臣,誠惶誠恐地立在階下,不敢直視高坐在虎皮王座上的新單于——冒頓。
冒頓戴了那頂純金鑲嵌了一隻綠松石的雄鷹的王冠,一身裘皮,雍容華貴。人逢喜事,精神也足。此時的冒頓,神采飛揚,再無往日忍辱的形象。
他喝一聲:“把右谷蠡王必勒格帶上來!”項寶兒手執百戰寶刀,左谷蠡王烏赫巴獸提了長矛。押著右谷蠡王必勒格走上帳來。
那右谷蠡王必勒格雙手反綁,神情衰敗,早已失去昔日飛揚跋扈的神態。
經過數日項寶兒與左谷蠡王烏赫巴獸的聯袂打擊,必勒格的軍隊被徹底擊潰,頭曼封給的草場水源全被佔領。昆脫與矢菊闕氏最後的嫡系——舅舅右谷蠡王,此時已成了階下囚。
冒頓也懶得問,只道聲:“砍了!”軍士解了必勒格,就在帳外,伴隨一聲慘叫,右谷蠡王隨他的妹妹、妹夫、外甥去見了閻王。
一干王公貴族,被冒頓的霹靂手段嚇得面色如土,腿下早已虛軟,紛紛拜倒階下。
左谷蠡王烏赫巴獸當先拜道:“偉大的撐犁孤塗大單于冒頓,你是我的主人,讓我永遠為你效忠。”王公大臣們見勢,連忙拜倒,紛紛表示忠誠,惟恐慢了。頌聲一片,也沒人敢提冒頓這單于之位是怎麼得來的。
冒頓哈哈大笑。多年來的忍辱負重與仇恨,此時終於得到了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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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重新分封官階,草場水源。趨炎附勢表示效忠的,均保留了原來的爵位與領地。左谷蠡王烏赫巴獸擁立有功,冒頓依諾言賜給原太子昆脫的土地與軍隊。
冒頓朗聲道:“這次本單于奪得大位,有一位壯士居功至偉,他就是勇士項寶兒。本王宣佈,封項寶兒為右谷蠡王,領原必勒格封地。”
項寶兒謝絕道:“當你們匈奴人的王就不要了。那匹踢雲烏騅馬可得歸我,大王不許收回去。”
冒頓哈哈大笑:“這是自然。項壯士還要什麼封賞嗎?”
項寶兒搖頭道:“這次跟你出來久了,只怕我爹媽擔心,我要回去了。”
冒頓道:“這樣吧,你我結拜為兄弟,如何?”
與大單于結拜兄弟,是何等的殊榮!一干王公大臣均羨豔地望著項寶兒。
項寶兒騷了下頭皮,有點拿不定主意,猶豫道:“我要與我妹妹商量一下。”
冒頓拍了拍腦袋:“看我這腦筋,怎把追女俠忘了。追女俠也為本王出了大力,怎能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