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般,歷史上“牝雞司晨”,太后呂雉把持大漢朝政的局面也不會出現。
一場比陳豨造反來勢更大的叛亂讓他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
不甘心步韓信彭越後塵的淮南王英布,又將戰火燎原楚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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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從兩年前說起。
當英布食下長安使者送來的肉羹,雖然那肉羹味道酸酸的並不比淮南王宮的廚子做的更好吃,那英布還是讚不絕口。
“如此美食,英布平生以來第一次品賞也。不知是何料所燉?”英布問使者道。
“這是彭越屍身所燉也。聖上下旨,以彭越之醢遍賜天下諸侯,以慰去歲共滅陳豨。”使者皮笑肉不笑說道。
“哇”的一下,英布將嚥下喉嚨的肉羹悉數噴出,臉色蒼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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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立國,最大的功臣是誰?就是韓信,彭越外加他英布。
韓信死了,彭越死了,都是一個理由陰謀造反。可是那理由根本就沒有證據。
“韓信彭越是被冤殺也!”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英布心中是又怒又恐。
劉邦剪除異姓諸侯之心已經畢露,高懸的利劍已經舉到他頭頂,只要抓到把柄,韓信彭越的下場就是他英布的下場。
拍案而起起兵造反?
英布已經快三十歲,歷經戰火,再也不是任性少年。他懂得厲害。
憑自己那三萬兵馬,如何能是大漢數十萬大軍的對手?造反也必須從長計議。
“天子當年與眾諸侯共滅項王,分封天下,是權宜之計,實對天下豪傑心懷忌憚,故設奸計一一除之。漢初之時,所立異姓諸侯,而今唯寡人與衡陽王也。量不日亦有所圖。吾等若不反,必坐以待斃。”英布對心腹說道。
“大王所言極是。天子實惡,早有除大王心。只是懼大王之勇,未敢先動。今淮陰侯、梁王冤死,次將及淮南也。不如早反,殺入關中,大王自坐皇帝之位可也。”一班無頭腦的臣子附和道。
“寡人兵微將寡,此時若反,力不能及,反受其害。當暗中招聚人馬,伺機而動。”英布很有主見說道。
招聚人馬也非一日之功,尤其是在飽受戰亂人丁稀少的淮南。還要偷偷摸摸,不能被朝廷知道。
劉邦限定藩王擁兵不得超過三萬,按說英布造反極其困難,可是有其弊也有其利。他的鄰居——荊王劉賈也只有三萬軍馬。劉賈能做荊王,靠的是他劉氏宗親的身份,怎是他驍勇善戰,喋血如麻的英布敵手?故而英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放到了荊王劉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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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英布在六安招兵買馬意圖舉事,漢廷的斥候也沒閒著,就偵查到英布圖謀不軌的證據。
還是那老套路,劉邦派來使者,請英布進京朝賀,等他離開封國就地擒拿。
那使者將聖旨一宣讀,英布當即立起放聲大笑:“天子欲將除淮陰侯之計用諸寡人身上乎?”白光一閃,揮劍割下使者的頭顱。
於是召集眾臣,當庭宣佈起事。
“劉季用心險惡,欲逛寡人入京誅殺。形式逼人,若不速反則禍在眉睫。”英布說道。
“國中只甲士五萬,漢軍兵多將勇,更兼方平代亂士氣高漲。若與之戰,恐難當其鋒。”有膽小者惶恐說道。
英布也是心中無底,但還是要給眾人打氣,在王座上大笑道:“劉季老矣,馳馬尚且力怯,必不能親來攻我。其餘諸將,寡人只慮韓信與彭越也。今二者俱已死,餘者不足畏也。”
“是啊,方今天下,何人是大王對手?殺入長安,皇帝寶座大王自己來坐!”眾臣被英布一語激勵,都熱血澎湃。
於是舉起造反大旗,歲在早春,發兵五萬,來攻打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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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一面紅旗之下,天子的臣子,那荊王劉賈絕沒想到英布敢造反,對淮南國從未提防。妙虛宮宮主英布之勇無人能擋,一路奪州奪縣,高奏凱歌,直殺到荊國國都吳縣。
劉賈雖說姓劉是劉邦的宗親,可是並不是至親只是族弟的關係。對付劉賈,英布並不想耗損實力,而是勸降。
“你不是劉季的親眷,只因他幾位兒子還在尿褲子,所以封你為王來抗衡咱們異姓諸侯。天下一定,劉季的豺狼面目就露出來了,異姓諸侯被他相繼做掉。劉哥,你那荊王之位也坐不安穩,早晚是劉季的一盤菜。咱們一起革命吧。如不投降,屠城!”英布送到吳縣一封書信。
劉賈正不知英布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