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張良也慌了起來:“原說那賊子只有兩百黨羽能有多大作為,就沒想到這層。若真是太子監國,太子被他擒在手中,將無人能制也。”
韓淮楚作了一揖,說道:“事關社稷安危,請良妹不辭辛苦下山走一遭,打聽一下何人監國。”
“小妹自然識得輕重,自會讓那賊子陰謀不能得逞。”張良螓首一點,慨然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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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下山這麼一打聽,果然被韓淮楚猜中,這次劉邦選的是太子監國,丞相蕭何輔佐太子治理國事。
她便向那呂雉說,太子殿下身系國之安危,只一百家兵家將保護他是否太少。建議皇上走後,東宮加派人手防禦。
呂雉對張良的話是言聽計從,於是奏請劉邦,從禁衛軍調了一旅,也就是五百名士兵來保護太子,並命郎中騎將季布負責東宮防禦。
五百禁衛軍由那虎將季布率領,晝夜保護之下,太子的安全已經萬無一失。而那處心積慮陰謀造反的韓信,究竟會下一步棋?明知道自己有鍾室之禍,為何還會從容步入長樂宮鍾室大殿?歷史迷案就將揭開,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本文。
第二十六章 魚死網破
一連五日,韓淮楚依然在霸城門大街那間租下的屋子窺聽窺視淮陰侯府的動靜,依然是一無所獲。
劉邦已經上路,朝廷新徵的十萬軍馬已經開赴河北,與各路諸侯軍一同去剿滅那反賊陳豨。太子劉盈從劉邦手中接過了傳國玉璽,第一次挑起監國的擔子。
而那韓信依舊在“病”著,“走火”的跡象不見好轉。侯府內平平靜靜,與往常一樣。
“難道被自己猜中,那韓信果真是要對太子下手。只因東宮增派了人手防禦,故而陰謀不能得逞?”韓淮楚暗自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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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就聽門上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是誰?”韓淮楚警惕地問道。
韓淮楚自個是劫走皇妃的欽犯。要不是換了一副面具,只要他在這長安城一露臉,立即會有官府緝拿。說起來他的處境也是危險得很。
“信郎,是我也。”門外只聽張良喚道。
韓淮楚住在這裡,除了那房東知道,也就只對張良提過,只說住在霸城門大街。這一條大街上幾百戶人家,張良能找到這裡,韓淮楚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良妹如何能找到這裡?”韓淮楚開了門,疑惑地問道。
“這條街每家每戶官府皆有登記,很難找嗎?”張良拄著柺杖,笑盈盈閃身進來。
“良妹今日個怎這般高興?”韓淮楚看著張良那笑臉問道。
“當然高興。終於知道那賊子的陰謀了,你說小妹該不該高興。”張良很興奮地說道。
張良口中的賊子,除了那韓信就沒別人。
“那賊子有什麼陰謀?”韓淮楚立馬問道。
“果然被信郎猜中,那賊子陰謀襲擊東宮。若不是信郎提醒得早,只怕他奸計已經得逞了呢。”張良說道。
“良妹是如何得知的?”韓淮楚疑惑地問。
“信郎還記得小妹到齊國封你為王,宴會上趕走的那個叫欒說的裨將嗎?”張良問道。
時隔數年,不是張良提醒,韓淮楚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他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惑道:“作奸犯科之徒,良妹為何要提起他來?”
“那廝被你逐走之後,就投到周呂侯呂澤門下做了呂臺呂產兩兄弟的教頭。皇后叫他利用舊時在淮陰侯府中的關係,暗中監視那賊子的動靜。前日裡正巧有韓信的一位舍人名叫李嚴者被那賊子逐出家門,遇到欒說,將韓信的陰謀告與皇后,這才知悉了那賊子暗養死士將襲擊太子。”張良解釋道。
舍人,門客之意。那李嚴就是在淮陰府裡混飯吃的一個閒人。
韓淮楚算是聽明白了。那欒說本是韓信的教頭在大將軍府多年,識得府中的門路。因被自己逐走懷恨在心,將那韓信當成了自己,故而存心報復。正好那李嚴受了韓信責罵被驅出侯府,就到呂雉那裡告密。
告人謀反需要證據。李嚴告那韓信,證據又在哪裡?
韓淮楚問道:“那李嚴可有什麼憑證?”
“李嚴曾在堂下聽得那賊子與你那兄弟盛萬的對話。”張良說道。
“僅憑那李嚴一面之詞,如何能定那賊子之罪?若是對簿公堂,被他反咬一口,說李嚴因被他逐走陷害家主,那可就說不清楚。”韓淮楚搖搖頭問道:“那李嚴可知我那些兄弟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