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門也不用鑰匙了。”
韓淮楚笑道:“謬讚謬讚。”
“明日那齊午梁恢就會去酒莊買酒。咱們就在明天動手。”蒯通興沖沖道。
※※※
下藥十分順利。在蒯通將兩位獄卒的視線擋住下,韓淮楚將迷藥下在酒罈中,兩獄卒竟絲毫不查。
接著聽那北獄中傳來獄卒的暢飲之聲。
等到半夜,那獄中除了狗吠就沒有別的動靜。顯然藥性發作,所有人都被放倒。
夜深人靜,路上已無行人影蹤,一個人影出現在北獄的院牆外。
韓淮楚拿出飛爪,正準備往牆上一擲,攀越那院牆。突然心中一凜。
一雙眼睛就在街對面的窗戶內注視著他。
“莫非是朝廷的密探,就等著我來上鉤?這樣豈不是功虧一簣。”韓淮楚急忙將飛爪一收,裝作若無其事,往前方邁去。
夜幕下立著一道人影,足有九尺高的漢子那影子被月光拖得長長。就在前方路上等著韓淮楚。
韓淮楚一聳肩,轉過身往來路回去。
只聽“嗤”的一聲響,似有劍氣破空之聲,那人追了上來,竟在背後出手。
“好傢伙,說打就打!”韓淮楚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拔劍相隔,反手就揮出一掌,結成一道掌幕。
他以第九重真炁結成的掌幕就像實質一般凝厚,那劍如何能刺過。只聽“噗”的一聲,劍氣破空之聲立馬銷聲匿跡。
韓淮楚一個轉身,喝上一句:“閣下是誰,為何背後偷襲?”
話剛出口,韓淮楚望著那人一愣。
年近三十壯實如同鐵塔的利豨就站在韓淮楚面前,一臉的淚水。
“是你,韓叔叔,果然是你!”利豨顫抖著語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豨!竟然會是你!你怎會在這裡?”韓淮楚又驚又喜,渾身抖顫,伸手就去攙利豨起來。
他心中頓時恍然,原來剛才利豨不是偷襲,而是誘自己出手檢視自己武功路數。剛才自己用先天真炁拍出一掌,利豨立即認出了自己。
韓淮楚是看著利豨在楚漢烽火中長大的。那利豨離開齊國跟著利蒼去衡山國時,還只有十三歲。今日竟然長成一個大小夥子。
“小豨奉家父之命,來尋訪韓叔叔下落。知道盛萬等人被關在北獄,料得韓叔叔必會來救。故一直在獄外等候。今日終於等到韓叔叔也。”利豨激動地說道。
“利蒼兄怎知道韓某沒死?”韓淮楚有點愕然。
“這是留侯寄給家父的,有此為證。”利豨手上捧出一柄飛刀。
韓淮楚認得出來,這是他自己的飛刀。
雖然時隔多年,他依稀記得在驪山時有一次張良向他討要了一把飛刀去,說是要把玩把玩。韓淮楚心中奇怪,老情人沉迷於仙道之中,怎會有心情來把玩自己的飛刀?難得伊人開口,韓淮楚也未多問,隨手就給了她一柄。哪知這飛刀張良寄給了利蒼。
“留侯寄飛刀與你父親,就是為了向他證明韓某沒死?”韓淮楚腦袋有點發暈。
雖說張良與利蒼關係密切,可也不能隨便將自己隱姓埋名的事到處宣揚。好在那利蒼與自己情深如兄弟一般,說給他無妨,若是洩露給別人那就要引起掀然大波了。
“英布逃亡吾衡山國,留侯託家父將他擒殺。又恐家父怨恨韓叔叔之死,不肯出手,故寄來飛刀釋家父之恨。”只聽利豨答道。
“好個良妹!這大漢的江山社稷她操了多少心,哪怕是幽居深谷也是為那劉邦嘔心瀝血。劉邦何幸能得一張良!”韓淮楚大為感觸。
“利蒼兄差你來找韓某,所為何事?”韓淮楚心情平靜下來,問道。
利豨說道:“家父日來武功大進,想找一對手切磋,這天下習武者雖眾,但如韓叔叔這般者卻難逢。故而讓小豨給韓淮楚帶句話,請方便之時赴長沙一行。吾父子將以薄酒相待。”
韓淮楚啞然失笑。利蒼那“浩然一指”十年前不是自己對手,如今想必差得更遠。
為什麼這麼說呢?
韓淮楚將先天真炁練到極致,就是開啟了武學最高殿堂的大門。而儒門的“浩然一指”是低於先天真炁的武學,再怎麼苦練也達不到韓淮楚目前的境界。
“不知利蒼兄武功有何突破,要找韓某印證?”韓淮楚漫不經心問道。
“浩然劍!”利豨並未露出絲毫慚愧,一本正經地說道。
“浩然劍?那是什麼?”韓淮楚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