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花心思就用到對付自己這個對他來說恩重如山的師兄上來。韓淮楚想到這些,更是懊惱。
那曹參見韓淮楚面色不善,急忙替陳平轉彎:“陳中尉一入城中,就見到了末將等人,還來不及面見大將軍。大將軍息怒,還是想想如何救援漢王大哥要緊。”
這漢軍中有頭有臉的將軍都到了,一入城就會全部撞見?曹參這拙劣的謊言韓淮楚也不點破,只淡淡說聲:“請陳中尉來見。”
這陣子他心情已經平靜過來。他們縱橫家的傳統就是師兄師弟藝成之後窩裡鬥,不鬥還能稱是縱橫家弟子?
“只要他把這份花花心思用在如何開創大漢江山社稷就好。”韓淮楚對自己這麼說道。
師弟陳平還沒有到來,只見師兄蒯通已經先到。
那蒯通一陣急衝衝到行轅,本有話對韓淮楚說,一見眾將都在,就把那話吞住。
“軍師來得正好。現我軍南線兵敗漢王大哥有危,如何援救大哥,軍師且來想想。”那曹參一見蒯通,立即拉住他袖子道。
蒯通抬眼向韓淮楚一望,只見韓淮楚氣定神閒正望著他。蒯通呵呵一笑,說道:“大將軍早就有了主意,何用老夫置喙。”
他將話一頓,又高聲道:“漢王當然要救,但大將軍決不能離開太原。李左車,陳餘皆是一時名將,有二十萬兵馬陳於井陘。一旦大將軍渡河南下救援漢王,他們必趁機出關來奪太原。大將軍不在,誰是李左車陳餘對手?”
眾將皆稱有理。那靳歙笑道:“咱們都去救漢王大哥,就留大將軍一人在此。趙軍所畏惟大將軍一人而已。大將軍就抵得過十萬雄兵。有他坐鎮河北,諒那李左車陳餘不敢跨過太行山。”眾將聽了都哈哈大笑。韓淮楚忍俊不禁笑罵道:“胡說什麼!當本帥有三頭六臂啊。”
蒯通把頭直搖,說道:“軍中至少要留一半人馬方能守住河北。就不知大將軍委派何人去救漢王,又留下何人。”
韓淮楚聞言心中一黯,剛剛那靳歙的一句笑話引來的一點歡樂瞬時飛到了爪哇國。
韓淮楚心裡清楚,那劉邦可說是打一戰敗一戰,給他多少兵馬都是去送死。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裡都是曾與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的兄弟,卻派誰去填補劉邦那個吞噬漢軍將士生命的無底洞?明知道送去便是一個死,韓淮楚又如何忍心看著他們離去?
韓淮楚心中只是嘆息:“唉!只希望那劉邦能多撐得一時,讓小生有時間完成滅趙的重任,再回過頭來對付那不可一世的項羽。歷史如此,也只有無可奈何任它去了。”
正想著心事,那風流倜儻的大帥哥陳平已經傳到。陳平身為漢王使者,韓淮楚便欲跪下聽旨。那陳平說道:“大將軍平定河北四郡勞苦功高,漢王念你之功,來前雲大將軍不必下跪。大將軍就坐著聽旨吧。”韓淮楚執意道:“君臣之禮乃國之根本,韓某安敢不跪?”依舊領眾將跪下。
於是陳平把那調兵救援的旨意小心翼翼地念完,一邊念一邊用眼去睃韓淮楚,看他有何反應。
當韓淮楚聽到漢軍十餘萬將士如今只剩下一萬五千時,不由心痛如絞,大喊一聲:“悲乎!”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就此昏厥於地。
誰曾想到在那京索戰場意氣風發與他一起殺敗西楚鐵騎的漢軍兒郎,如今只剩下這麼一丁點人馬?誰曾想到那一張張衝著他敬畏地喊著“大將軍”三字的熟悉的笑臉,就此長眠沙場,再也看不見?韓淮楚心中只是吶喊:“老天,為什麼要將我派到這個時代?為什麼這人間的戰火不快點結束掉,讓那千家萬戶安享太平?”
他這麼一昏,眾將忙來攙扶。韓淮楚將手一擺,道聲“不礙事。”盤膝坐在地上,將那先天真炁在周身遊轉幾個周天,只覺胸中平息,便站了起來。
“當初漢王封壇拜將待韓某於落魄之時,而今漢王臨難,韓某怎能不救?吾之軍馬即漢軍也,這便點軍出征河南以御強楚。”韓淮楚大義凜然把話一說,陳平與眾將都放了心。
楚軍有四十萬之眾,按蒯通的意見分兵一半去救還是嫌少。韓淮楚將漢軍七萬軍馬調撥了五萬五千給那前將軍曹參,自己只留下一萬五千兒郎。
軍隊中的趙人本就信不過,於是韓淮楚將趙籍士卒全部調到那五萬五千之列。
漢軍退守滎陽,依仗南山之險與滎陽之固抵禦楚軍的進犯,這個地帶並不利於騎兵發揮。於是灌嬰的五千精騎留在河北,用來攻打那井陘。
楚軍的第一批戰船即將打造完畢,若是任西楚水師暢通無阻開到上游,從北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