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弟子皆封為裨將;
封呂馬童,雍齒,丁禮等一干將佐為健將;
封小將陳濞為臨淄城守,李必為齊王宮禁衛軍都統領;
封陸翻為大農丞,大夫頭銜,負責稅收財政。
封寧昌為外交接待大臣,大夫頭銜,名稱還是為典客;
封高起為廷尉,大夫頭銜,負責律法;
封儒士崔遠為御使,大夫頭銜,負責起草與收藏文書;
封梁石君為太僕,大夫頭銜,負責買賣馬匹;
封叔孫通弟子孟祝為奉常。
其餘學士,均封為各郡縣長官。
園內叩頭謝恩一個接著一個,蛋糕人人有份,一時皆大歡喜。
第十七章 捉襟見肘
卻有一人十分失望,這便是在滅齊一戰立下大功的裨將欒說。
欒說本是聖劍門弟子中的佼佼者,韓淮楚曾答允他先做一個裨將,等立下戰功之後再酌情提升。歷下一戰,欒說混入城中,為漢軍輕鬆破城立下頭功。之後數場大戰,欒說皆有斬獲。
原指望韓淮楚能兌現他的許諾,哪知韓淮楚好像把這事情給忘了,一直不提升自己。這次韓淮楚當了齊王,大家都水漲船高,連新來的王翳四人都封了健將,只有他還是做那不起眼的裨將。
韓淮楚並不是忘了,他這麼做有他的道理。蒯通就曾說過,似欒說這種作奸犯科之徒不得重用。
欒說此時貌似喝高了,一雙筷子伸到眼前的一隻雞腿。不料身邊一人更快,早用筷子將雞腿夾了去,卻是那剛來的一位稷下儒士。
“你這新來的,也敢與某搶食乎?”欒說大怒,伸出老拳對著那人腦袋就是一砸,頓時砸得皮開肉綻。
欒說是誰?就是姦殺他師妹,被聖劍門全國追殺的那個棄徒。欒說不鬧事,還沒人認他出來,他這麼一鬧事,就有聖劍門弟子將他認了出來。
“欒說,原來是你!這次看你往哪跑?”只見酒宴上寒光紛飛,瞬時有十餘人離座而起,用劍逼住了欒說,領頭的便是那王翳。
曹參拍案而起,大喝一聲:“大王面前,豈可動用兵器!成何體統!”將身一擋,攔在欒說面前。
這一下欒說酒也醒了,嚇得是魂飛魄散。
“大王救我,這些人要傷我性命!”欒說面色惶恐,扯著嗓子求救。
“大王明鑑,這欒說在我聖劍門學藝之時犯下重罪,不殺此賊替我那含冤死去的小師妹報仇,吾等必不罷休!”那王翳跪在地上高聲疾呼。
“大王做主,這廝當著大王的面恃勇行兇,不懲戒此狂徒,如何能正肅朝野綱紀!”一幫稷下學士叫囂著,立馬為那捱打的儒生出頭。
韓淮楚此刻是腦袋都大了。恃勇行兇之事好辦,打幾十軍棍就行了。可那欒說既被那韓信引薦,自己收留到了他軍營,他又立有軍功,就算他犯下必死之罪,也不能說不為他擔著。但是聖劍門眾弟子剛剛加盟,群情洶湧要置欒說於死地,又不能硬著袒護欒說犯了眾怒。
“真不該收留這廝!”如何處置這欒說,韓淮楚一時犯難,不由自主向左首坐著的張良望去。
他這眼光一遞,張良就明白,長身而起,問道:“王將軍,你說你那含冤死去的小師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翳悲憤道:“我小師妹生得伶俐貌美,深受我門中師兄弟們喜愛。這廝求愛不成,居然將我師妹姦殺。子房軍師,你說如此血仇,我聖劍門如何能不報?”
“原來這欒說是如此奸惡之徒!”就聽席上一片大譁。
“大王可知此事?”張良看向韓淮楚,問道。
韓淮楚是知道也只能說不知道,搖頭道:“寡人不知。”
張良點了點頭,高聲說道:“欒將軍雖犯下如此血案,但這是你聖劍門私事,又是在他投我漢軍之前。大王之軍律,只行於欒說投效大王之後。這件事情,大王恐怕也管不了——”
那王翳一聽隱隱失望,正要張嘴說話,只聽張良又道:“然欒將軍當眾行兇,傷及朝臣,罪不可赦。子房敬請大王將其除名,逐出軍中,我漢軍再不錄用。”
原來良妹動的是這個腦筋。這欒說要是被逐出軍營,沒有漢軍這頂保護傘,要殺要剮還不是任聖劍門說了算。
韓淮楚立馬說道:“欒將軍,你犯下如此血案,寡人也保不了你。這齊國非你能待的地方,你趁著酒宴未散,趕緊去吧。”
韓淮楚本是一番好心,擔憂那欒說被聖劍門逮著,叫他快點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