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邦真是真龍天子嗎?”安期生與安若素都是震動,異口同聲一起問道。
“這還有假?為師被那孽徒所害淹沒在天山雪淵之中,若不是上天垂憐,太上老君傳我心火罩護住我性命,西方上仙如來以佛光融化積雪,為師還不知哪年能重見天日。漢興楚亡,仙界盡人皆知,為師斷不敢亂說也。”赤松子篤定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說那天山的積雪怎會這般快就融化了,原來是有仙人出手。”韓淮楚聞言恍然大悟。只是他搞不懂赤松子說的西方上仙如來是不是後世那世尊如來。若是如此,赤松子屬於東方道教,連東方那些大羅金仙都懶得伸手,那如來管他西方的事也就夠了,為何有這份閒心要去天山救一個還未得道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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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那如來為何會有那份閒心來救赤松子,還要從那焚天大陣講起。
時光回溯,視野轉到那白茫茫一片的天山中斷博格達山。
在那中原早已是夏日炎炎,而在西北的天山仍舊是寒風呼嘯,冷氣砭骨,一片琉璃世界。
壓在赤松子身上的厚厚積雪,這幾年雖然消融了不少,卻依然有幾百丈厚。等到積雪融盡赤松子脫困而出,恐怕要等五十年之後。
赤松子雖然全身不能動彈,心地卻是澄明。就在雪淵之中,修煉道法。如此心無旁騖,反而進境神速,幾年的工夫下來,竟比得過昔日幾十年。
這一日,豔陽普照,在那博格達峰頂從天空飄然而來一位道人,一位道童。那道人相貌古稀,頭頂切雲高冠,身披五彩霞衣。蒼顏鶴髮,電目如梭,身後是祥雲萬道,瑞氣千條。那道童眉宇迴旋,雙耳垂肩,身披一件五彩袈裟,手結不動禪印,淵臨嶽峙,端的是氣宇軒昂,寶相尊嚴。
道人站在峰頂,手指身下雪淵對那道童道:“如來,你可看見待救雪中的人麼?”
如來睜開天眼向下一望,納悶道:“這不過是中土一個未修煉成正果的道姑,師尊帶弟子來此作甚?”
“如來,你可知你大師兄接引,現在何方?”混鯤祖師笑而反問道。
“聽說接引師兄封神一戰之後便歸闕潛心修道不問世事,幾百年來無人知其下落。莫非師尊知道?”如來那旋眉蜷曲,惑問。
“善哉!善哉!你大師兄非是在洞府修煉,而是攝到了魔帝火魂幡之中。現在被那焚天大陣每日祭煉,神智漸迷,靈臺那點清明即將不保,將成為魔帝那九十九位煉奴之一,永世被他控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也。”混鯤祖師口宣佛號,長聲嘆息。
如來吃了一驚,詫道:“那火魂幡只能攝取凡人生魂,大師兄早已是不滅金身法力無邊,如何能被魔帝那火魂幡攝去?”
混鯤祖師神色肅穆朗聲說道:“如來,你聽好了!所謂不滅金身只是相對而言,連這天地都有生有滅,為師都不敢保證能得而永生,何況你大師兄乎?修行之道,在乎持之以恆。若是一朝懈怠,只會不進則退,不滅金身也會變成肉身凡胎。你大師兄不是在仙山洞府修煉,而是入世修行去也。”
如來聽得更是糊塗,或問:“入世不就是做個凡人嗎?我沙門眾僧只有勘破滅諦涅槃而得正果。大師兄為何與我門教義背道而馳?”
混鯤祖師長笑一聲:“如來,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鴻鈞道友創立玄門,花開三朵各表一支,傳下弟子三名,分掌人、闡、截三教,他三教教義如何一般?為師這沙門亦分為三宗,你與準提,彌勒學的是我業宗的道法,那地藏學的是我濟宗的道法,你大師兄接引學的卻是我密宗的道法。三宗道法雖異,卻皆為普度眾生耳。”
那如來還是頭一次聽說過自己這沙門分為三宗,還有一個密宗,大奇道:“密宗究竟是如何修煉?”
“迷即是凡夫,覺即是佛。譬如一瓶,瓶口緊塞,佛在瓶外,眾生在瓶內。佛之所以成佛,眾生之所以為眾生,只為一層極堅且厚之心垢為之隔絕也。密宗行人以凡夫之體修煉,以大菩提心為因,並得金剛上師心傳密法,以我之三密,與佛之三密感應道交。恰如用大錘,將堅固的心垢擊粉碎,立使瓶內瓶外貫通也,故得即生成佛,即為活佛也。修那密宗非一世之功,至少須十世修行方能證道。但比起業宗,濟宗來說,還是快得多。”混鯤祖師口吐真言,娓娓說道。
如來是何等智慧?一聽已瞭然。說道:“原來大師兄是去下界修行去也,怪不得會被魔帝火魂幡所攝。但不知他這一世,投胎到了何處?”
“你大師兄這一世投身東土,做了一名秦廷士兵。圓覺未醒之前,在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