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觀之效果顯著。與當初組建本營時已有天壤之別。但尚有不足之處,需要精益錘鍊。”
利豨立馬就不服氣,瞪大眼睛問道:“有何不足之處?末將不解,請大將軍明示。”
韓淮楚微微一笑,問道:“若你領這十萬人馬與楚軍三萬騎兵廝殺,有幾成勝算?”
這一問利豨愈發不服氣,噘著嘴訴苦道:“大將軍是說我營中騎兵配備不足嗎?這可怪不得末將。關中良馬如今皆送至關東前線,給咱們預備營的皆是一些低矮的次等馬,大將軍的騎兵科目如何去練?”
韓淮楚板著臉訓道:“戰場之上哪管那些!若是你的這些步卒與楚軍騎兵狹路相逢,你說我軍沒有騎兵,等配發了戰馬再來與爾等廝殺,還等得及嗎?”
利豨那小臉脹得通紅,分辨道:“大將軍之言有理。可是步卒與騎兵對抗有先天不足,末將也是無計可施。”
韓淮楚哼了一聲:“事在人為,什麼無計可施!這裡有小冊一卷,你姑且拿去,照此方法準備。若能辦妥,出兵關東便以你為先鋒。”話一說完,從袖中拿出一簡,扔到臺下。
那利豨紅著臉撿起地上竹簡,展開一看,隨即喜形於色,挺直腰桿,響亮地喊道:“末將遵命!”
※※※
視察完預備營,韓淮楚馬不停蹄來到扶風城外漢軍大營。
那樊噲早聽說大將軍要來,率領本部眾將靳歙等人出轅門外隆重迎接。
升帳畢,韓淮楚問詢這半年來與雍軍交戰情況。樊噲罵道:“這個膽小如鼠的老章魚,戰又不戰,降又不降,盡耍些小動作,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站著撒尿的男人。”
這半年來章邯唆動舊日部屬頻頻叛亂,不時趁天黑派遣死士懸下城牆劫奪焚燬漢軍糧車,搞得樊噲防不勝防。幸得漢軍彈壓及時,而關中百姓對章邯既不感冒,響應叛亂者寥寥無幾,未釀成大亂。
韓淮楚微微一笑:“雍鄉侯此言差矣。三秦之地盡喪之下,老章魚能堅守孤城到現在,誰說他不是男人?”
這才是真正的漢子!雖互為敵手,韓淮楚對那窮途末路仍堅強不屈的章邯內心極為佩服。
便有靳歙問道:“大將軍此番回來,不知何時下令攻打廢丘,擒殺老章魚?”
韓淮楚說道:“那廢丘何用攻打?徒損兵折將而已。”
樊噲不解道:“既不下令攻打,如何能攻破城池?”
韓淮楚擲地有聲道出二字:“水攻!”
韓淮楚攻下陳倉之後放一把火燻得甘索三萬大軍七竅生煙,最後都投降了漢軍。現在他又要玩一場水攻!眾將聽韓淮楚吐出“水攻”二字,皆是精神一振。
樊噲問道:“原來大將軍早就成竹在胸,不知這水攻如何施行?”
韓淮楚道:“那廢丘地處窪地。若渭河水漲,決堤放水,必能沖毀城牆。我軍只須多扎竹筏,一舉衝入城中,必可殺得老章魚落花流水。”
眾將大笑道:“大將軍妙計一出,管叫那老章魚死無葬身之地。”
忽有一將搖頭道:“大將軍水攻之計雖說簡單,但水攻之前必須大舉遷民,還須掐準時機,確定河水會漲。不知這渭河之水,何時能漲?”
說話之人,一副瓦刀臉,眼眶凹陷卻有神,卻是一位偏將。
有頭腦!韓淮楚有意多看了那將幾眼,問道:“將軍何人?”那偏將折腰道:“末將陳豨。”
韓淮楚一聽陳豨二字,下意識心中起了一絲微妙的波瀾。
“史書上說韓信之死皆因勾結陳豨叛亂而起,原來那陳豨便是此廝!”
那陳豨也是老革命一個,在那次秦將章平南下攻打楚都盱眙,沛公劉邦趁機擴軍之時投到劉邦麾下。只是因格子比不上沛縣老臣,又戰功平平,至今只做了樊噲帳下一員偏將。
一直以來韓淮楚想到在長樂宮中自己將死於呂雉之手就心中發怵,但同時也想不明白以自己的性格為何會勾結那陳豨作亂給了老處女一個藉口。待那韓信穿越時空歸來,韓淮楚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勾結陳豨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居心叵測的韓信。
今日這陳豨就站在自己面前,如何去處理這與韓信之死有莫大關聯的人物呢?
“既然歷史是如此演變,小生還是順其自然。那韓信要陰謀叛亂自己尋死,就讓他去領受老處女的那把竹籤好了。”
韓淮楚想到此節,面露微笑道:“將軍所言甚是。本帥正欲去渭水上游巡視,看看何時河水能漲。”
陳豨說道:“大將軍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