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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隨之而來的便是四面伏擊!

漢軍早有準備,還劫營個屁!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雍騎後隊未被炸死者忙不迭掉轉馬頭,慌忙逃路。頓時人慌馬亂,人馬互相傾軋亂作一團。

四下裡火把齊燃,一片吶喊:“老章魚死了,速速投降!”便見左邊突出一將,身長八尺,體魄雄偉,手提大刀,率數千漢軍從左翼殺出,卻是漢軍大將酈商;右邊突出一將,一臉虯髯,膀大腰圓,手持一條鑌鐵點鋼矛,率數千漢軍從右翼殺出,正是漢軍中赫赫有名的虎將夏侯嬰。

被突如其來一場爆炸弄得亂成一團的雍騎哪擋得住這等衝擊,瞬時被漢軍殺得哀嚎連天,人仰馬翻。僥倖逃得性命的,一股腦向章邯所處的方位湧來。

火光之中,那章邯看得分明,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韓信那小子早有準備,偷雞不著反蝕把米,斷送了寡人的數千精騎!”

四周還不知有多少漢軍伏擊,敵在暗己在明,此時還傻兮兮地與漢軍拼命,那他就不是章邯。老章魚此時反應也夠迅速,急忙下令立即撤軍!

看來雍軍在老章魚訓練下也算有素,前方騎兵分向兩側,後排盾手弩手從中心插上,布成斷後方陣保護大軍撤離。從表面上看來,倒是井然有序。

伏在暗處的漢軍主帥韓淮楚看得十分納悶,“老章魚已被炸死,誰還在指揮敵軍,倉猝之間竟能排程得井井有條?”

忽聽那營寨前一聲大喊:“老章魚沒死,死的是個替死鬼!”只見那大鬍子的夏侯嬰矛尖上挑著一顆頭顱,在那裡哇哇直喊。

韓淮楚直叫一聲可惜,“今番未炸死章邯這老狐狸,破敵之日又將推後了。”

那雍軍雖折損了數千精銳騎兵,但主力尚在。若容他們安然撤離,再依仗據點堅守,韓淮楚將要面對的,仍然是一場無休無止的持久戰。

他炯目向戰場一掃,驀地覓到一線勝機。猛然將手向下一揮,喝聲:“傅寬聽令!率所部全體壓上,出擊!”

這一線勝機何在?原來那雍軍敗退下來的人馬,並未從兩側繞行,而是竄逃到雍軍方陣的正前方。若是將他們當成抵擋雍軍利箭的擋箭牌,正是絕好機會。這機會是稍縱即逝,若待他們逃回到陣中,再難覓得。

傅寬部原本用來準備從側翼包抄到雍軍身後。聞得軍令,傅寬高聲稱諾,率眾從暗處殺將出來,墜在敗退下來的雍軍騎士身後,撲向雍軍斷後方陣,直欲憑一股悍猛的氣勢,摧垮敵軍方陣。

果然,雍軍弩手見“自家兄弟”逃向自己這一廂,而漢軍從他們身後追來,那控在弦上的利箭是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

若換了老章魚還在,此刻會毫不遲疑下令將這些騎兵射倒,以免殃及主力。只可惜章邯早就溜走了,此刻率領斷後的是一名牙將高禮,還做不出這等決定。

就在這稍縱即逝的遲疑之間,漢軍騎兵已突入到一箭之地!

只見漢軍群馬齊動,幾個撲騰,已殺到雍軍方陣之前。一場騎兵對步卒的不對等較量,就此展開。

拿弩手盾手去對撼漢軍騎兵,那還不是以卵擊石?只見戰場上長刀劃出,血肉橫飛;馬蹄踏處,屍骨縱橫。剛剛一遭遇,雍軍方陣就被硬生生撕出一道裂口,陣型大亂。

那主持方陣的雍軍牙將高禮看著光景不對,急忙領一彪人馬突出,想把那裂口堵上。迎面便撞到漢軍大將傅寬。狹路相逢,便是一場將對將的馬上廝殺。

那傅寬本是魏國大將,在亂世烽煙中早就混出了名頭,一身武藝豈是雍軍一牙將能擋?只見二將戰及三合,傅寬大喝一聲,一矛將高禮刺於馬下。

主將被斬,雍軍大駭,瞬時鬥志全無,全體崩盤,慌不迭擇路而逃。漢軍士氣大振,追著那敗退的雍軍一陣血腥屠殺。

就在此時,韓淮楚又一聲令下,將手中最後一張備用牌——紀信部放出,去收撿最大的戰利。

負責斷後的斷不了後,後果是無比的糟糕。撤退的雍軍便後背洞開,成了漢軍追殺屠宰的物件。先敗下來的雍軍要麼向四下裡逃亡,要麼就撞入自家人隊伍中,把一波隊形衝得稀爛。後敗的又繼續逃亡,又將前方一波陣型衝亂。敗軍如山倒,局面便像倒了骨牌,成了失控狀態。雍軍幾萬大軍,在漢軍凌厲的追殺下,成了只捱打不還手的羔羊。

那章邯聽到身後喊殺之聲,冷汗涔涔。大錯鑄成,在此情狀下,任誰都不能力挽狂瀾,今日註定是一場大敗。搞不好被漢軍追上,連自家性命也要葬送在此。

在漢軍追殺聲中,只見章邯提鞭縱馬狂奔,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