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木馬屠城只是一個比喻,這裡沒有木馬。就是以偽裝神不知鬼不覺插進敵軍的心臟,盡破壞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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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再仔細地聽了一下,確認那船上的楚軍全部睡熟,點點頭道:“可以動手。”
那盛萬將頭頂上木板一推,率先跳將出來。緊接著一個個漢子從那秘洞湧出。
那戰船上的楚軍還在酣睡,居然絲毫不知死神即將降臨。
“潛入水下,十人隨利豨用太阿劍斬斷鐵索,十人隨王翳去剪斷漁網,五十人隨盛萬捅沉敵軍戰船。其餘人隨寡人摸近浮橋,推大炮下水。”韓淮楚很簡短地下令。
“喏!”一百條漢子齊聲回答,相繼縱身下水,如同一群游魚迅速在楚軍水寨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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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百名齊軍水鬼混了進來,對於楚軍水師可是滅頂之災。
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一艘艘楚軍戰艦船底漏水,紛紛下沉。那盤根錯節的漁網,索鏈被剪開斬斷,用來限制齊軍戰船速度的暗樁也被一一搗毀。那浮橋上的看守被突如其來的韓淮楚領著一群好手撲殺,緊接著一尊尊大炮被推入河底。
這船隻一下沉,楚軍一個個驚惶失措,連堵漏都來不及,壓根就不知道如何應對。整個水寨內楚軍慌忙跳水逃命,亂成了一鍋粥。
一溜橘紅色的煙火如流星劃過蒼穹,卻是韓淮楚放出訊號,告訴那李吉已經得手。
早已臨陣以待的李吉立馬從河汊率領艦群殺將而來,給楚軍水寨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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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廂喊殺之聲驚天動地,熊熊的火光映得漫天通紅。那一邊楚軍大營人人驚詫。
“該死!”那季布望著那水寨方向的天空,鐵青著臉切齒咒罵那楚軍小將項冠。
“後將軍,水寨失陷,我大軍將如何應對?”副將項莊問道。
“齊軍即將插到我軍身後,還能如何?必須趕在齊軍到來之前,退回下邳堅守。若是下邳有失,季某這罪責就重了。”季布緊急下令,全軍棄營而走。派項莊領輕騎飛速前往下邳助守,以防備齊軍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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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季布能夠想到的事情,韓淮楚早就想到。
戰場上牽一髮動全域性。楚軍的防線被撕開一條口子,不懂得乘機擴大戰果,韓淮楚這兵仙就是白叫的了。在導演這一出木馬屠城之前,那下邳城就在韓淮楚狩獵計劃之中。
這一次奉命攻打下邳的是那臨淄郡都尉周蘭與健將呂馬童,正領著兩千騎兵在星光下飛馳。
“大王果然是一代戰神也,這一次輕而易舉攻下楚軍水寨。咱倆若是拿下下邳,東海郡錢糧盡被我軍所得,那季布可要望天號哭了。”在馬上呂馬童笑嘻嘻對周蘭說道。
“那季布乃楚軍老將,必料我軍攻下水寨之後會趁勢來奪下邳,定派出援軍增援。咱們動作要快,必須趕在敵軍援軍到來之前拿下下邳。”周蘭說道。
正在賓士間,忽聽身後馬蹄聲響,似有人馬跟來。呂馬童詫道:“楚軍怎來得這般快?若是楚軍援兵趕至,我軍前後被夾擊,想要攻城恐不可得也。”
周蘭道:“休要驚慌。就是季布從大營派出援軍,算距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到來。先派出探子打探一下再作論處。”
不久探子回報,跟在身後的原來不是季布的援兵,而是那從水寨敗退下來的項冠,只有兩百餘騎。
“這廝就是找死,不往別處逃偏要逃往下邳。不如就地殲滅,省得攻城之時還要分兵提防。”呂馬童提議道。
周蘭想了一想,同意了呂馬童這個提議。大軍就勢一停,布成一個口袋,等著那項冠來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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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冠,汝已被我軍包圍,還不投降更待何時?”周蘭在動手殲滅之前,還在勸降。
那項冠被圍,本已無處可逃。他是項氏一族,也不願投降。正待拔劍自刎,突然改變了主意。
“小將早聞周將軍大名,自武信君起事之時便是我楚軍老臣也。項王待汝不薄,自當忠孝於楚永不相背。為何會叛楚投敵,受人唾罵?”項冠高聲叱問。
那周蘭被項冠一罵,面有慚色,辯道:“周某兵敗海上,本已投海自盡以全忠義。後被齊王救活。齊王待某甚厚,常以重任相委,故必效忠以報。”
項冠哈哈大笑道:“將軍此言差矣。齊王待將軍之厚,難道比得過我項氏兩代之恩?古人云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今將軍雖然被迫降賊,若是幡然改過,臨陣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