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道:“阿潯若去,我定也是要去的。”
“可你知曉,天界遲遲不動此山,便是因為它早已失去利用價值。你們此番前去,到頭來不還是白費心血?”
百里聳了聳肩,“這便不是我該操心的事了,我只要拿到我應得的報酬就好。”
殷雄深深望他一眼,搖頭:“你再這樣財迷下去,小心死後下地獄。”
不過也就是說說罷了,這廝幾次下地府,也未見閻王扣過他一次,忘川河更是拿來當洗澡水來洗,真是重口味。
果然,百里如看笑話似睨他一眼,毫不示弱地反詰道:“你下次投胎前,我會在轉魂臺前擺一桌酒席邊吃邊送你。”
殷雄板了板臉,一口否決:“我不回去。”
那些唯利是圖自私自利之人的嘴臉叫他實在厭惡,平素裝出一副高人一等悲憫世人的模樣,然私底下卻派系分明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真是枉受凡人香火的敬拜。
百里目光了然,知道他又想起過去。
心道天帝老兒此番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為疼寵的幼子會對天界仇恨至深,想來這一切皆是因果造化,即便是這統帥三界高高在上的天帝亦逃不掉命運弄人。
他眼中劃過一片陰霾,轉瞬即逝。
不遠處,白姬臉上緩緩出現了笑容,睚眥裝傻賣蠢過了頭,憨中透著一絲精明的小眼兒叫她忍俊不禁。
忽然她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面上,有些灼熱,回過頭,看見百里微笑著看向自己。
“阿潯,你過來——”
他揮了揮手。
“怎麼了?”
“再過幾日便要出發了,心裡害不害怕?”
白姬看他一眼,說不害怕自然是假的,不過即便是怕,山神的救命之恩也不能不報。她一直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就像百里對她好,她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記得。
白姬搖搖頭:“不怕。”
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