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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眥一邊感嘆他不靠譜,一邊好奇:“奇怪什麼?”

山河君從懷中取出那封寄給水君的戰書來,細細摩挲著,眼眸微眯,這封信不是用紙寫的,而是用上好的絹布,雖然寄信之人將它截得四四方方,但上面細密的花紋還是暴露了它的來歷,這是從人衣角上撕下來的,其次,他捏著戰書在鼻前細細一聞,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花香,既然有意寫下戰書,又何必撕下衣袍用花汁代筆,一切都顯得倉促而急迫,好像下戰書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人知道,他就要來了……

第80章 絕處逢生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們新年好!這幾天有些發懶,更新送上,大家猜猜那隻手是誰的啊??

睚眥不以為意道:“這有何古怪的?那人如此猖狂,或許是料定水君必然會輸,所以才寄來戰書吧!”

山河君頷首,神情若有所思:“你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若真依照你所說,他寄戰書只是為了給水君一個下馬威看,為何要弄得如此倉促,趕在那麼多天前就送來?”他指尖攥著絹布往睚眥鼻子遞了一遞:“你聞聞,還是蘸了花汁下筆的呢。”

“或許此人風餐露宿,四海為家,身邊沒有紙筆,所以才用這些來替代。”

“是這樣麼?”山河君慢條斯理地摩挲著絹布的紋理,若他沒有猜錯,這塊布料可是從女子裙襬上撕下來的,難不成那挑戰水君的人竟是名女子?應該不可能……

“哎,左右不過是件無關緊要的事兒罷了,我倒是擔心主人,這幾日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也不知獨自待在山河府裡安不安全,昨日竟跑到絕峰上一人坐著,等我趕到時差點沒嚇死,就怕他老人家一時想不開……”

“好了好了!”山河君安撫性地摸了摸它腦袋說道:“你真是關心則亂,我敢說就算他真的跳下去,也一定不會死,他是百里青鋣,不會那麼輕易便死。”

他的眉眼裡帶著柔和妥帖的笑意,然眼神卻漸漸深沉下來,用著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語道:“他可是那人最後的籌碼啊……”

“籌碼,你說什麼籌碼?”

“沒什麼,”山河君恢復了一貫的嬉皮笑臉,仰頭舒展手臂伸了一個懶腰,轉頭對睚眥說:“一夜不睡乏得很,本君先去補個眠,你就把此處當做是自己家,隨意便可。”言罷,錦繡描金的長袍一掠而過,身影消失在門外。

睚眥此時覺得自己也是微醺,這山河君實在厚顏無恥,這明明是人水君的府邸,他倒好,喧賓奪主,直接不把人放在眼裡。想到這裡,它肚子忽然咕嚕一叫,想也未想,便轉頭對一旁侍奉的僕役道:“去準備點吃食來,要葷的,不要素的。”語氣之泰然,似乎早已忘記自己上一秒還在嫌棄山河君將人家府邸當做自己家。

僕役:“……”

黎明時刻,天色泛青,白姬從夢中醒來,一摸額頭,掌心冷汗涔涔。

她夢見敖恆舉劍向自己劈來,她來不及躲,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銀色的劍鋒越來越近,忽然感到臉頰一片刺痛,有什麼涼涼的液體順著臉流了下來,她伸手一摸,看見指尖是全是鮮血,觸目驚心。這時,白姬看見那劍抵在自己頸側,她緩緩抬眸,眼瞳驀地放大,竟發現握劍的人不知何時變成了百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情漠然,一襲青衣浴血,漆黑的長髮與鮮血交織在一起,拖曳在地上,像是一株妖豔盛開枝蔓錯雜的黑蓮。

為何會做這樣的夢呢?

這時,臉上又是一涼,她摸了摸,把手放在鼻尖仔細一聞,只是雨水罷了。

雨下了一整夜,現在總算停了,不過樹梢上殘留著一些,她拿袖子擦了擦,才發現連袖子也是溼的,黏糊糊地貼在身上。

百小裡伏在她腿邊埋頭酣睡,毛髮因沾了水汽而變得有些蜷曲,看著他連睡覺都不忘緊緊攥住她衣襬的樣子,白姬心頭湧上一陣暖流,這一路上多虧有他幫襯著了。

“醒了?”

一個人打那鬱青葳蕤的密林深處走來,白姬定睛一瞧,不免有些尷尬,是敖恆。

敖恆身著一襲荼白的袍子,邊緣和衣角上皆繡著滾滾波濤,腰際紮了一條深藍色的腰帶,整個人顯得挺拔而俊朗。他將漆黑的長髮用布帶高高綁起,將整個五官全部露了出來,俊眉修目,唇紅齒白,看著倒比往常精神許多。

白姬見他手上提著劍,眉心微蹙:“你這便準備出發?”

“恩。”敖恆不鹹不淡地掃了她一眼,面色平靜,彷彿昨日一切全都沒有發生過般,慢條斯理道:“既然戰書已寄,我不早些趕過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