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而聖人給予了他們價值。
若是再打下去,這價值一旦被消耗光,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每個人的眼光不一樣,朱祁鈺喜歡料敵從寬,特別是他的內心中,其實更傾向起義方,佔據記憶中的大部分教育,讓他如此。
有人總覺得帝王就要有帝王教育,帝王心術。
但是,讀什麼書算是帝王教育?學什麼術算帝王心術?
這是沒有答案的,皇子所學習的,和其他權貴學習的差不多,最多是跟在皇帝身邊,可以提前接觸政事,也僅此而已了。
朱祁鈺對於卡沙的死沒有什麼情緒,遠在幾千裡外的地方發生戰爭,自己又沒有手機,看不到能夠衝擊心靈的景象,面對的是一列列資料,白紙黑字的語句。
不過,他也知道,頭目的死亡並非結束,除非治理好了,不然殺了一個頭目,還是會誕生另一個頭目。
卡沙的死不是結束,湖廣的治理才剛剛開始。
“朕記得,當初王驥麓川一役,便有總督之職,所轄專務,因事而設,事畢即撤,如今湖廣一地,有了巡撫,軍務總督自然不能缺了。”
走入書房,朱祁鈺還沒拿起奏摺,便開口道。
總督當前還是臨時職位,權力大,但時間短,嘉靖時才開始形成定製。
興安聽著聖人的話,並沒有答覆,聖人這麼說,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要討論,也不是找他興安討論,所以興安沒必要多嘴。
朱祁鈺坐在椅子上,思考著,總督當前多是武將擔任,畢竟主要處理的是軍務,可在後面,定製之後,是屬於文官行列。
總督是要和巡撫相互制衡的,文官對於軍務大多外行,但是光是任用武將,總督很可能就變成節度使了。
想著想著,朱祁鈺拍了拍額頭,笑道:“以後的武官也不是單純的武官了,有點進入思維慣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