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去看看工地,大多時候,就是在衙門裡亂逛。
怎麼能不讓提舉提心吊膽的!
最重要的,便是連日來,從京城不斷有火器送入大沽口,那些護送計程車兵,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
這可是不小的武裝力量,搭配著那些大炮,這天津的海岸線就沒有再出現過海寇。
大沽口成了一尊大佛,黃秀提舉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敢發表意見,難不成讓聖人以為他提舉覺得海邊有海寇是好事?
自己不過是從五品,還不至於玩命。
舒良看完造船廠,回到衙門就要了一壺茶水,愜意的坐在椅子上享受。
聖人雖然沒有給他監察的職位,但是舒良自己知道,他的存在就代表著聖人。
沒坐多久,舒良就看到黃秀笑呵呵地走了過來,開口問道:“內官,那造船廠可是好了?”
“差不多了。”
舒良眉眼彎成一條線,同樣也是笑呵呵的。
“這是近幾日各港口翻新的情況,還請內官看看。”
說著,黃秀就掏出了卷宗,遞到舒良面前。
“不不不,這是你們的事,不是咱的事,聖上是讓咱看著造船廠而已。”
舒良立馬伸手擋住,搖頭擺手拒絕著。
“這話說得,您過來不就代表聖意嘛,給您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
黃秀訕訕將卷宗收了回去,嘴裡還解釋補充著,隨後轉開話頭問道:“內官,那大沽口可進了上萬士卒,怎得就沒見出來?”
聞言,舒良皺眉,反問道:“這好像不關黃提舉的事情吧?”
“是是是,下官只是好奇,怕士卒誤了軍期,被聖上怪罪。”
黃秀連連點頭,笑意帶著幾分惶恐道。
“咱也不知道,也不好奇,太有好奇心的人,死得快。”
舒良轉頭不再看黃秀,拿起茶碗,吹了吹茶湯,整個身體猶如一灘液體,鑲嵌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