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呈遞之奏摺,要務實,朕要看到清晰明瞭的奏摺,而不是通篇之乎者也,不知所以的錦繡文章。”
朱祁鈺也趁機對自己能得到的外界資訊做出整改,那些空泛的奏摺,比如今天天氣很好,拜見聖上這種,朱祁鈺一定要杜絕。
散了朝會,朱祁鈺就將陳循叫去王府。
早有心理準備的陳循,面露苦澀。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機智,直接要了市舶商稅的七成利已經很多了。
可是現在,陳循已經意識到了,最開始切掉三成的聖人才是最大的贏家。
朱祁鈺眉眼彎彎,看著愁眉苦臉的陳循,道:“陳尚書,來,喝茶,這可是迎春茶,最新炒制,選用初春最嫩的芽兒。”
聞言,陳循喃喃道:“謝陛下。”
說完就拿起茶碗,濾開碗蓋,茶葉的清香感覺有點甘甜,配合口中的苦澀味,讓陳循感覺自己更苦了。
等到陳循喝了口茶,朱祁鈺才開口道:“那三成,朕會讓興安去取。”
內帑屬於內承運庫,由掌印太監負責,雖然隸屬戶部,官員只能請調,不能動用。
“陛下,若是拿了三成,兵部、工部和吏部那邊,該當如何?”
陳循苦笑著說道。
“陳卿,雖然各部需求是必要的,但事分輕重緩急,總該有個先來後到,這不正是你這位戶部應該做出裁斷的時候嗎?”
朱祁鈺呷了口茶,笑道。
雖然聽上去,每個部門的事情都很急,但是,掌握大明錢袋子的陳循,自然可以讓他們別急。
陳循看向朱祁鈺,這麼說,這壞人,還是要自己去做了!
想了想,他還是咬牙道:“還請陛下給臣些許時間,臣必然拿出個章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