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久。
自我革新之艱難,和人的本性有關。
一個人要自我改變,卻沒有嘗過改變的甜頭,動力自然不足。
朱祁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其實朕也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是,朕若不做,大明與諸朝便無異,因而,朕總要做點什麼。”
“取之於民,必然要用之於民,若哪天,稅都收不上來了,那大明就完了。”
聞言,于謙也頗有感觸,巡撫二十餘年,于謙也看過很多。
于謙也意識到,聖人在怕人亡政息。
有著朱祁鈺的提點,于謙想到了很多。
思緒開啟之後,便開始不斷延伸。
改制京營、募兵制、學校、巡查組等等,皆在他腦海中交織。
最後,他想到了算學。
雖然這不是一道簡單的算學,但是這一直被科舉所忽略的算學,似乎能更好的體現出問題的所在。
難怪,難怪聖人開辦學校,總要問一下算學。
于謙的大腦飛速轉動,不斷往後推演,最後,依舊是一堵牆,一堵更加雄偉且堅實的牆。
“陛下,所言,臣知曉,但臣,不明白。”
面對著堅牆,于謙感慨道。
“你若能明白,改明兒,我就把你供起來,將你的雕像放在學校裡,京城也給你立個牌。”
朱祁鈺調侃著說道:“但是,問題知道了,總要解決。”
正說著,婢女前來通報,說:“趙燕求見。”
朱祁鈺揚起眉毛,看向于謙,隨後對婢女說道:“宣進來。”
聞言,于謙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
等趙燕帶著一人進來,見到聖人,便行禮道:“民女趙燕拜見陛下,陛下聖體金安。”
“民女薛蓉兒拜見陛下,陛下聖體金安。”
“朕安。”
朱祁鈺說道:“這就是你那姐妹?”
“回陛下,正是。”
趙燕低頭說道。
朱祁鈺想了想,女學生三百二十五人,再讓陳凝香從女工中挑選最好的,算作是手工老師的話,如今也有五個了。
勉強的話,應該夠。
“開個價吧!”
朱祁鈺看向吳蓉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