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石亨眼裡,這些人都是肥羊。
經濟富庶的登州,一直是倭寇重點照顧的物件。
而登州知府吳惟城,信奉俸足養廉的信條,但大明的俸祿足嗎?不足!
自從衛青在登州清剿海寇之後,海寇們便和朝廷打起了遊擊,從而也讓登州逐漸變成了海防重鎮。
可就算是這樣,海寇一直不絕。
“吳知府,某再敬你一杯。”
石亨舉著酒杯,笑呵呵看著吳惟城,臉上沒有一點酒色。
“喝多了,喝多了。”
吳惟城擺了擺手,但手中的酒杯可沒有放下,敲了一杯,還有一杯。
在石亨的身邊,坐著一個本不該來的人。
麻達二郎,一個被聖人馬不停蹄送過來的貢使。
自從京城大閱之後,麻達二郎一直膽戰心驚的待在鴻臚寺提供的住所。
可是某天,自己就被一群廠衛莫名其妙帶到登州。
無他,因為登州總是鬧倭寇。
聖人美其名曰,讓他來看看,登州是不是真的倭寇橫生。
在如今的大明人心中,海寇就是倭寇,別有用心的人,也樂於將海寇的帽子扣在日本頭上。
“媽什麼的,來,某也與你同飲。”
石亨自然不會冷落這聖人送過來的人。
麻達二郎坐如針氈,他知道,登州的海寇並不全是倭寇。
在衛青打散了倭寇之後,便和當地的海寇同流合汙了。
可是,那場大閱真的太嚇人了,麻達二郎害怕大明以德服日本,到時候,他便是日本的罪人了。
剖腹是不可能的,最多士下座,和大將軍還有天皇道個歉。
“石統兵美意,在下不敢辭。”
舉起酒杯,麻達二郎心想著要不然還是投了算了,自己帶帶路,或許還能混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