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湖底。
一會兒之後,朱祁鈺拍了拍額頭,剛才忘了和大臣商量一下琉球的事了。
不過,琉球也沒有多大,比不上遼東和甘肅,之後只要先安頓好那個命不久矣的琉球王,其他的自然容易解決。
另一邊,西山的鐵路建設逐漸走入正軌。
工人遇到問題便解決問題,隨著鐵軌長度的增加,他們的經驗也在累積,還有記錄官時刻記錄下所遇到的問題,後面的人,在有經驗的老師傅的教導下,很快就能變成熟練工。
因而鐵路鋪設的速度也慢慢提上了速度。
老楊現在已經是熟練工,自己也開始帶新人幹活,出去的話,也能說是個把頭。
學徒和熟練工的工錢是有差距的,楊強一想到下個月的工錢上漲,整個人的勁都大了些。
“楊老,這邊要怎麼定水平?”
年輕的工人指著土地,喊楊強為楊老,那就是身份上的差別。
“用水平槽,往裡面倒水,至水線便能看傾斜度。”
聞聲,楊強從旁邊取來一個窄又長的木盒,其內壁中間已經畫著一條筆直的紅線,往裡面倒水,就能看出整理出來的地,是否平整,或是達到了一定的傾斜度。
這種方法就是工人在勞動之中想到,從一碗水端平的基礎上發明出來的水平尺。
年輕工人看著楊強的操作,將其一舉一動都記在心裡。
鐵路的工地也和王恭廠的工匠等級制度差不多,帶領的隊伍做得越好,工錢自然有獎賞,因而並不會有熟練工留一手的情況。
負責記錄的官吏,所記錄的工程問題解決方法,是對所有工人開放,也算是工地上的錯題筆記。
“看明白了嗎?”
楊強抬頭剛和年輕工人說話,就聽到旁邊又傳來喊他的聲音。
如此被人需要著,在楊強的前半生,也就是在家裡才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