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這些看起來就是平凡武士的騎兵們是怎麼打退異靈軍的進攻的,詫異之餘,他也沒有輕敵,永遠不要被表象欺騙,一定要把他們當成是值得重視的對手。
“前陣施射,後陣待機,不可冒失輕進!”大象的聲音威嚴沉凜,就在回聲嗡嗡的還在上空激盪之時,數以百計的妖風光焰,像是團簇密集的煙花升空,在一眨眼之下,便落入了正在壁壘前猶豫觀望的騎兵大隊之中。
騎士們為聖光部聲勢所懾,一時止住了向前衝鋒的陣形,從而使他們失去了近身接戰的最好時機,這般遠遠觀望只能把他們送入了被動挨打的不利境地之中。妖力的瀰漫使燕國騎士們慘叫聲大作,不是被巨力透頂打成了齏粉,便是在毒焰酸水中連人帶馬的被溶蝕一清,當壁壘巷陌間的近千人在轉眼間損失殆盡之後,後續的騎兵只能選擇了潰退。
“繼續前進!”大象平靜的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剛才的勝利。黑壓壓的天軍大陣用令大地都在顫抖的巍然步伐開始進發。
第094章術宗弊
從前線潰退下來的騎士們很快在零落的第五道壁壘前又組成了佇列,比出發時的人少了很多,而據其中的幾個敗兵講,對方甚至都沒有和他們近身,第一波遠端打擊就消滅了近千人,騎士們的剽悍刀術和靈血之力無從施展,自然也就沒有帶給對方任何傷亡。
這個訊息使慕容垂大為震驚,更驗證了前番將岸的規勸是多麼明智。顯然,想要真正和妖魔展開較量,僅僅具備了巫術靈血是遠遠不夠的,現在慕容垂又有點後悔,當時應該把伏都王慕容暄身邊的那位嚓瑪給一併帶來的,嚓瑪總算是個通曉神力的行家,有他在旁輔佐,或許能找出鮮卑人對付姆噶伽的最合適的方法。
現在則只能問計求教於眼前這個怪怪的豹紋青年,慕容垂因為對方不以為意的態度而稍稍產生出的抵拒之心很快便被懸牽焦慮所取代,這是生死存亡之際,絕不是逞個人意氣的時候,況且將岸的話確實句句在理,令他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一開始的長驅直入,是因為你們用最快的速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把戰鬥變成了你們最擅長的方式,就算這樣你們也傷損甚重,所以我一直不想說這是你們的勝利。而如果拉開了距離,我是指你們和妖魔之間,那就成了他們對付你們最順手的方式,因為你們不會法術。那個鶴精,就是和你們交鋒的那支妖魔軍隊的首領,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一旦讓他拉開距離,等著你們來的時候,你們的衝鋒就將演化為悲慘的屠殺,他們對你們的屠殺。”
“可孤王帶著大軍在這裡,他們一樣可以遠端施法,如何抵擋?”
“因為我們在,將使他們覺得妖術遠端相襲的用處不大,還無從發揮他們數量上的優勢。”將岸看著慕容垂,不必舉目相望也能從地面的顫振中感覺到了妖魔大軍的臨近,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我們指的是這裡所有的伏魔之士,陳嵩、嵇蕤欒擎天、祁文羽白文祺、還有丁曉和訾恆,嵇蕤一直在旁靜靜聽著,目光卻黯然的注視著張岫懷裡的沈勁首級,這位矢志死守孤城的將軍最終還是求仁得仁了,但嵇蕤並不想用死得其所來為他銘鑲立碑,英雄壯志未酬,還有這七天來在城中拋頭顱灑熱血的豪傑們,他們本可以有更大的作為,如今妖魔之患愈加深重,他們卻都已罹難捐軀,而一旦洛陽城最終陷入妖魔之手,他們的死將變得毫無價值。
“不要在對方面前擺開過於密集的陣勢,你們是騎兵,可以再向後退一點,一旦我們這裡和對方糾纏混戰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可以故技重施,讓騎兵大隊再殺進來,死傷還是會很大,但這是唯一確保你們死人最少的方法。”將岸還在對慕容垂授計,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已經使燕國騎兵的陣形發生了騷動。
祁文羽和白文祺躍身在空,臨高遠望,少頃後白文祺煞白著臉縱落相告:“還真是成千上萬,一眼看不到邊,距離這裡不過一兩里路了。”
慕容垂表示明白,又看了看人丁稀落的伏魔之士。
“就你們幾位神人留在這裡抵禦?他們有成千上萬,你們確定能夠拖到孤王再度驅兵投入戰場的時候?”
“不能。”將岸淡然的撇撇嘴,好像根本不是在說到他性命交關的話題,“但能讓你們進入到近戰的局面,希望這裡的地形能夠讓我們活的足夠久。”
慕容垂點了點頭,他今天已經表達過太多次敬意了,也不必再在這緊要關頭婆婆媽媽,他揮手示意,身後親兵終於敲起金鼓,吹起號角,下達了後退的命令。
“五百步開外,這是孤王讓騎兵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