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情,但終究男情女願,結果人家好事還沒成,便被自己攪的雞飛蛋打,這事未免太不地道,這個是一定要深表歉意的。於是乎甘斐一力做主,生拉硬拽的拖了這後生來,反正仲林波做東,也不在乎多一雙筷子。
後生受寵若驚的應了聲:“幹!”仰脖子一飲而盡,酣醇美酒使他本就恍恍惚惚的腦子更加亂作一團,這算是個怎麼回事?在他看來,這凶神惡煞的胖漢就算颳去了鬍子,也一樣是惡煞凶神的模樣,卻怎生這般熱情洋溢的還拖了自己來這酒肆?不過能身處此間,後生心慌之餘倒也隱隱有些歡喜,這裡可是建康城最好的幾間酒肆之一,來此用膳的多是名士才子,富商貴賈,以他一個小廝貧民的身份,怕是一輩子都進不得這間酒肆來。便是那店東在自己一進門時也以狐疑的目光來回掃視了好幾遭,不過在店東出口待叱之前,那胖漢身邊另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就用拋在案上的金錁堵住了他的嘴。還有這等好事?敢莫這幾位不是凶神惡煞,是我的貴人不成?
所以,後生幾碗美酒下肚,忐忑的心情已然拋諸腦後,市井氣十足的拍了拍瘦骨嶙峋的胸口:“小的后街陳三,幾位好漢有用得著小的地方,只管說!”
甘斐哈哈笑道:“還記得那次不?壞你美事,這番專程向陳兄弟陪個罪。”
“不算個啥,好漢太客氣了。是那婦人先勾引的小的,小的陪了她幾次,她又嫌小的太瘦不中用,早把小的蹬了,這鳥娘們,真他孃的無情無義!”陳三嘿嘿笑道,並且用了他認為最為斯文的表達方式。
無鱗坐在側邊,他也認出了這個陳三。那一日,當他想要對那河邊幼童下手的時候,不就是這個傢伙奔跑而歸以致驚動了左右鄰舍的嗎?卻原來是因為甘斐這一遭事體,一飲一啄,莫非天定。無鱗很感慨,如果那天沒有這傢伙的干擾,而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