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損,現在才開始真正放手進攻。”
巨劍捲起一陣陣強烈的勁風,超節豪一步步後退,只能勉力招架了。
“這位沈將軍的實力當真是出人意料。如果沒有這身軍旅的甲冑,也許他的巨劍運使之勢就會更快,當然,這帶來的後果卻是自身防禦的下降。不過無論如何,他這身武藝已然是出類拔萃了,我想,他有資格進入大司馬幕府,作為與我們等列的劍客之一。排名當在你我三人之下,而與天鷹相伯仲,至少他的劍術並沒有明顯的強於天鷹。”韓離給出了讚語,陳述的入情入理,既不因場上沈勁佔據的優勢而太過拔高,也不因久居高位而顯得不屑一顧。
“鬼梟還沒說他能怎麼對付這位身著重甲的對手呢,我想看看他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莫羽媚還有些不依不饒。
伊貉呵呵笑了一聲:“問我嗎?我也和你一樣,在一開始就會採用搶攻之勢。”莫羽媚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表情,可還未等到她表示譏諷的冷哼發出,伊貉已經接著說道:“然而和你們不同,我的劍術可以輕而易舉的傷到他,無論他穿戴了多厚重的鎧甲,那也就是說,我可以成功的把他逼到被動防衛的態勢。當然,以此人雄渾的勁力來看,我最少百招之後才能令其露出破綻。”
“這就是我把他定位在你們之下的原因。他的劍穩重有力,很少犯錯,用劍的根基極為紮實,缺點在於缺少劍術的靈詭奇譎,孤雁的快捷身法和鬼梟的強橫雄力都可以剋制他,只是自然都要經歷一番苦戰,這是個了不起的武者。”韓離給了結論,然後抬起手,朗聲宣道:“止!”
沈勁的巨劍正刺向超節豪的脅下,聞聲立時凝住,劍身沒有絲毫收力不住的拖泥帶水,而超節豪堪堪退了一步,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兩人止住交鬥,俱各收回兵刃,然後向韓離齊齊躬身為禮。這一番兩百餘合的比拼可算是勝負不分,只是勝負不分並不代表著高下難辨,沈勁最終還是佔據了上風。
韓離微笑著拍了拍手,這一舉動也使場上響起了掌聲,所有公府的劍客都在旁觀,無論是什麼原因,能使排位僅在三大劍客之下的汲血天鷹超節豪陷入苦戰,甚至落在下風,這位軍中的裨將沈勁當真有著非同小可的武藝,劍客們的鼓掌無疑表明了他們認同的態度。
“精彩精彩,不意沈兄有此等武藝,大司馬知之,必然歡欣。沈兄若不棄,這便投入大司馬幕下,為我等同列之士。”韓離面帶笑意的宣佈,他雍雅的氣度總是令人覺得如沐春風,即使從額頭直到嘴角有一條頗為觸目的創口。
沈勁拱了拱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然而倒底沒說出來,但是表情卻有些難言之隱的模樣。
卻是奇了,難道這裨將還不想投身大司馬幕下?誰不知道身為大司馬府中一流的劍客就意味著炙手可熱的名望地位?雖然沒有顯赫的官爵,然而就算是當朝的一品大員,名門望族見到他們也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曲意逢迎,而對於他們這些劍客來說,若真想在仕途搏個出身,縱使天子腳下礙於門第出身難以擔任重要的職位,但是到大司馬直系的各州刺史或領軍幕府中,便可立至將軍級的重臣之列,這對於官職低微的沈勁來說,豈不也是大大的好事?
“沈兄不願?”韓離的手在問話時有意無意的又伸到了脖項上那一串珍珠項鍊上,引得肩頭的獵隼一陣唧唧鳴叫。
沈勁欲言又止了好半晌,才帶著滿是歉意的神情回道:“韓大人抬愛,大司馬垂顧,按說末將本當感激涕零,凜身奉遵才是……”
韓離笑了笑:“我知道的,任何言語中,但是之後說的話才是重點,沈兄就說但是吧。”
沈勁不無尷尬的咧開嘴也笑了,這樣的神情倒像個老實巴交的忠厚鄉農,不過他的語氣在一開始的閃爍之後也轉為堅定,自然而然的說了下去:“……但是……但是末將身負為族正名之任,願將此身奉於忠國大義,只能有負大司馬錯愛了。”
“投身大司馬幕下不也一樣奉身為國?於忠國大義並不衝突啊。”
沈勁想了一下措辭,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末將願為國盡忠,馳騁疆場,縱馬革裹屍,亦無悔矣。是故願為大司馬大人的北伐大計披肝瀝膽,絕無推卻。可若投身大司馬幕下,大司馬愛惜臣屬,只怕給末將的日子太好過了,末將……末將不敢生受。”沈勁其實說的很婉轉隱晦,真正的原因卻是大司馬權傾朝野,關於其有篡位不臣之心的輿論甚囂塵上,沈勁要做的是大晉朝的忠臣,絕對無法接受只做一個門閥貴胄的死黨,所以便用了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藉口,話中還有一層深意,大司馬北伐,克還故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