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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家轉眼走掉。看現在誰陪你玩遊戲。”

傅臣之漠不關心道:“我也不想玩。”

“那我陪你玩可好?”

他愣了一下,顯得有些錯愕。我道:“你可帶了琥珀?具體是怎麼個玩法?”

誰知,他竟怒道:“洛薇,你真是太胡鬧了!”

被他這樣一罵,我禁不住抖了一下:“兇,兇什麼……不,不就玩個遊戲嘛,有必要如此大驚小怪麼……”

“那閣裡的都不是好姑娘,你學誰不好,偏偏要學她們!看她們長得好看就覺得是好人了是麼?從小便如此以貌取人,膚淺!”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最討厭你這番模樣,跟父王沒差別,你們一天到晚就知道教訓我,討厭!混蛋!一點也不疼我,再也不理你了!”淚眼汪汪地咆哮完這番話,我捂著臉,委屈地轉身跑掉。

“等等,洛薇……”傅臣之有些急了。

我用手蓋著臉,在手後不屑地拉扯了一下嘴角,埋頭狂奔半條街,總算落得半分清閒。知道老哥最受不了我掉眼淚,便丟他個傷心欲絕的背影,讓他內疚一會兒吧。想到此處,真想為自己的機智立個牌坊。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我發現世界之大,真是無寶不有。

在這裡,歌呼宛轉猶咫尺,樓臺燈火連夜明,還有金橋銜接住兩塊繁城。這一頭有“風月閣”、“春香城”、“燕嬌樓”、酒館、賭場,那一頭有小吃、戲館子、布坊、華勝鋪、茶樓。但不管走到何處,滿街都能聞到玄丘老釀的香氣——我不懂酒,卻很熟悉玄丘老釀的氣味。

這是父王每次與翰墨他爹見面都會喝的酒,據說並不如流霞酒高貴有仙氣兒,卻由“酒鄉”玄丘的造酒老者釀製而成,以父王的話來形容其美,乃是:真漢子飲之不止。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很多好玩的東西。戲館子裡,後排有行人圍觀,前排有富商貴胄以墨點戲,選曲即舞。這會兒他們表演的是《鴻雁進諫河月王》。

在集市裡,有北號之山上獦狚獸骨做的筷子,碰撞發出的不是普通清響,而是細微豚音;有北海之隅天毒人兜售的念珠,以朱蛾盤踞其中;有九州來的儒家典籍名曰《公羊傳》;有我們溯昭特產烤文蒼蝦串、蠶月酒……

不過,最吸引我的,是寵物一條街裡的虎崽鋪。

確切說,是為那萬白叢中一點紅所吸引。

那一堆雪白的絨絨毛球我都認得,就是山林中最常見的白虎崽,可在這對白毛球中間,還有個絳紅色的毛球。那也是隻虎,還長了對小翅膀,眼睛比別的虎崽都大一些、凶煞一些,個頭也要壯實些。

但不管它怎麼逞兇,還是改變不了是顆球形幼崽的事實。翅膀像被綁肉雞一樣綁在背後,它一直不舒服地打滾。站都站不穩,還亂咬別的虎崽,一群小獸撲來撲去嗷嗷叫,鬧得整個鋪子雞飛狗跳。

我決定去把它收了。

“我要這個。”我提著那虎崽的翅膀,把它拎起來,“可以麼?”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這一個兩百鼓。” 老闆朝我點頭哈腰地說道。

“好,那我帶走了。”見它朝我和老闆亂刨爪子,我拍掉那爪子,像挑大白菜捏捏它臉頰,滿意地掉頭離開。

“等等,小姑娘,你還沒付錢呢。”老闆在身後喚道。

“錢?那是甚麼東西?”

“錢你都不知道?”老闆從腰間拿出幾塊琥珀,“你買東西是要花錢的,總不能指望我送你罷?”

“我是溯昭的小王姬,你要錢,去找紫潮殿裡的人要。”

聽完我的話,老闆面部僵硬了許久,朝我攤開手:“你要是小王姬,我就是齲Щ��黴髯映樗濫悖』⑨袒估矗 �

“你怎敢直呼我父王大名,你應該尊稱他一聲‘陛下’!”

“沒錢買什麼東西,走走走,趕緊走!”老闆無視了我的憤怒,想直接過來搶虎崽。

我躲得遠遠的,卻因此激怒了他。他還真的拿起旁邊的馴獸棍朝我走來,我嚇得更退一步,護住懷裡的虎崽。正當老闆揮舞棍子要打下來,一把摺扇伸出來,四兩撥千斤地撩開那棍子。

一名黑髮男子站在前面,背對著我,聲音溫軟:“老闆莫慌,且待我與這丫頭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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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轉過身來,對著我搖搖摺扇:“丫頭,你姐姐不早跟你說過,休得在街上胡鬧。若不是今日我揪著你,恐怕會又會無法向她交代。”

說罷,他又對老闆略帶歉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