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聲的跪倒在那名白衣年輕男子面前。
“上……上使……”
“上使駕臨……未及遠迎,恕,恕罪……”
神色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恐慌和驚懼。
ps:第一更,補昨晚。
第六十六章、兩張白紙,自己打臉
他當然認出了來人是誰。
這個氣度悠然,面容年輕的白衣男子,赫然就是那個當初他不屑一顧,聽從“鐵劍”杜鵬飛的吩咐,對他進行配給剋扣的下等雜役,唐古……
然而,誰能想到,時過境遷,事隨物變,不過短短几個月功夫,對方居然一躍成為外院弟子,再進入內院,成為內院弟子……
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外院弟子,他都不會在乎,但當他聽到唐古取得外院第一,成功進入內院時,他的心瞬間慌了,差點當場收拾包裹走人。
然而,終究捨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這份榮耀和地位,心下還抱著一分僥倖的心理,準備等唐古一有動作,再走不遲。
然而,其後唐古為躲避杜家追殺,直接去了古蟒山脈,數月方回,而且回來之後,又立即參加內院大比,卻是根本沒有時間理會他。
這讓他誤以為唐古已經忘了這件事,加上這幾個月收配給收的不亦樂呼,早已樂不思屬,差點將當初得罪過唐古這件事情徹底忘去。
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卻在這裡再見到他,唐古來此,目的不言而喻,偷偷的瞥了一眼櫃檯上那枚雕刻火焰,玄黑色的令牌,魏九管事認出了這是什麼令牌,頓時不由心中更是一顫,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是內院刑察令,擁有巡察外院,糾改一切錯漏,缺失的權力,更可對外院所有管事,進行調動,升降。
可以說……擁有此令,就等於對他們握有生殺大權,更何況,還是惡跡斑斑的他。
不用查也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結果。
他膝行上前,抱住唐古的大腿,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打自己的臉:“上使,上使……上使我知道錯了……上次我是豬油蒙了心,但這真不怪我啊,都是那個鐵劍杜鵬飛指使我的。他說只要我剋扣你的東西,所有東西全部歸我……我才動了心……
上使,求你饒過我一命,我願意做牛做馬,抱答於你,以前欠下的石幣,全部原數奉還……不不,五倍奉還,十倍,百倍奉還……只要您饒過我一次!”
“呵。是麼?”
聞言,唐古微微一笑,心頭大亮,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他願意聽從杜鵬飛的吩咐了。
不過他根本懶得理他,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也不叫他起來,淡淡道:“等等吧,再等一個人,你們的事一起處理了。”
“啊,是。”
聽到唐古話中淡淡的拒絕之意,魏九管事整個人,頓時就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球,奄了下來,滿臉都是絕望。
他也不知道要等誰,也不敢問,整個外事殿,一時詭異寂靜下來。
所有弟子,看著那魏九管事那肥豬一樣的臉上,自己打出的那十幾鮮紅掌印,暗道他還真捨得下力氣,一個個忍住笑偷笑,大感解氣。
只是表面上,終究誰都不露出來,憋得辛苦。
過了片刻,外面響起腳步聲。
人未到,聲先至,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罵罵咧咧的傳來:“哪個不要命的,敢命人喊我過來,打擾我休息,等下如果沒個正當的理由,看我不扒了你十八層皮!”
聲音方落,一名身穿杏黃色管事長袍,面容陰贄的四十男子,走了進來,一走進來,那雙精明的眼睛,四處望了望,卻發現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誰都沒有回答他。
而正前方,一名白衣年輕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而這外事堂中處事的魏管事,卻跪在那名白衣年輕人的面前,臉上猶帶淚痕,而且腫起老高。
有幾名弟子偷偷轉眼瞧了一眼,心下訝然:“居然是王真武王管事。”
“葉師哥派人把王管事也喊過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們當然也知道王徵和唐古的恩怨,更清楚當初這外事殿中的那齣好戲,記憶猶新,沒有一個人離開。
王真武並不認識唐古,只在自己的侄兒嘴中,聽過唐古的名字,雖然唐古是被他開除出外院的,但他還真沒見過這樣一個低賤的雜役,也沒工夫去記那麼多,所以,剛進來時他還有些懵。
不過,這外事殿可一向是他們的地盤,作威作福無人敢惹,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