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之兵,隨父親入許都,看那曹操敢生丁點異念,便殺了也為天下除害。”馬的年歲尚長劉憲兩年,這麼弱智的話本是說不出的,你帶大軍前往許都,那長安的鐘繇如何會放過去。可偏偏馬十數年來橫行西涼未曾得一敗,心氣之高,簡直就是藐天下英雄。
“叔父,昨日孝起(陳震)先生已經轉回,不若請來聽他一議也好。”
一百四十三章 西涼之變
陳震本是袁紹的部下,袁氏覆滅之後陳震南逃,本欲直接歸入劉備帳下的,可想到那時劉備還客居新野,自己歸入恐引得劉景升側目,便入了荊州被劉表闢為從事。wwW!
劉琮降曹後其從襄陽脫身,後在江夏入了劉備帳下。那日廖立提議可北連馬韓,西牽曹操,這一計策被劉備、諸葛亮所認同,於是就有了陳震的這趟出使西涼。
聯絡馬韓,聯絡馬韓,馬騰在先,可韓遂也不能少了。陳震覲見過馬騰之後,又去了金城韓遂部,直到昨日才返回槐裡城。
“什麼壽成將軍要去許都?”簡直就是一晴天霹靂當頭,陳震幾乎就被砸昏了過去。這兩家才聯絡上,怎麼這馬騰就要變卦去許都了?
“哈哈,孝起先生休要誤會,非騰欲與國賊合汙,實乃是曹操遣人送來了天子詔書,騰不敢違命啊!”馬騰一扯書案上的詔書,遞給了陳震。
“宗廟敗潰之際將軍依舊願從天子令,陳震狂妄,代天下忠漢之士民,拜謝將軍。”陳震心中頓時大定,腦袋一轉已經想出了一招。他這面色肅穆的對馬騰伏地一拜,當即就引得馬氏一族眾將大為欣喜。
“先生快起,先生快起。”馬騰受了這一禮後,心中就覺得一股激盪難平,滿面的紅光離座拉起了陳震,“騰乃漢臣,自當尊漢家天子,屬分內之事豈能受先生大禮。”
“將軍安坐,聽震一言。”陳震扶著馬騰坐回原位,自己走到下手,抱拳又向室內的馬氏眾人一鞠,“諸位以為我主玄德公為何人?”
“漢室國柱,天下英雄。”馬騰微愣之後立刻說道,如果是在之前,他也最多是敬劉備的身份和志向,可現在劉備半年之間擁兵二十萬,據有荊襄七郡之地,這等善忍的雄才不是英雄又是什麼?
“我主乃天子之叔,時刻不忘救天子於危難。然便是如此,那曹操皆天子之命而下亂命,我主也蓋不會想從。
挾天子以令諸侯,曹操賊名天下誰人不知,將軍自然曉得。那心中也該知道,此詔乃操之意而非天子之願,系是假命將軍何以想從。
且當年董車騎一事,衣帶詔已然事,將軍血詔書名,曹操如何不知,今若去許都必會遭害。”陳震再一施禮,“震,請將軍三思。”
“叔父還請三思,許都實在是去不得。”馬岱見陳震之意與自己相當,面色一喜當即也隨之拜倒在地。
“父親,兒覺得孝起先生說的在理,這許都還是不去為好。”馬本也有些猶豫,現在索性就翻了過來,“曹操既然知道父親在衣帶詔上留名,心頭必然恨煞父親。其此際招父親前去,兒雖猜不出因由,卻也知道曹操不會妄做無用之機,父親這一去必對曹操有益,所以才生出此詔。
於敵有利,便是於我有弊,父親斷不可去。”
“孟起言之有理,於敵有利,便是於我有弊,曹操相讓老夫去,老夫就偏不去。”馬騰聽的怒眉一挑,就此下了定論。
轉再望向陳震,“先生可否斷得出,曹操為何要誆老夫去許都?”
“曹操所慮者,我家主公一方,江東孫權一方,再者便是西涼。曹操要誆將軍,那多半不是要對西涼用兵,而是要囚禁將軍,好讓少將軍等投鼠忌器,消除己方西側之患。如此怕就是要算計南面之敵了。”陳震低眉頓,心中細細的盤算了一番,“我主該不是。”
“我家主公佔據荊州七郡,擁兵二十萬,糧草充足且有二位軍師以及劉關張趙黃魏等一干文武輔佐,但畢竟時日尚淺,根基不穩,當不會在此刻北伐。而曹操赤壁新敗,手下兵馬喪失了半數,數月間再籌措出一支三十萬以上的大軍南下荊州也不現實。如此來說應該就是江東孫氏了。
但江東應該無法再舉大軍圍攻壽春才是,他們沒糧食了啊。赤壁一戰,我主以淮南換荊襄,是為償江東之功,只是在交割前遷徙了大批百姓西去。震北上西涼之前,江東已經在遷徙百姓前往淮南,這些日子下來應該早已經完備了,而柴桑的十萬水路精銳也應該大半移往了淮南。
江東之地最近些年雖然風調雨順並無災害,但百姓委實稀少了些,加之要供養十餘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