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舉壓上。
一萬多車師步軍踏步湧來,前進再前進,涿鞮心中已經在笑,只要兩方交纏在一起,漢軍的戰力就是再強悍,他也不怕。畢竟他手中的兵力是對面敵人的四倍之多。而兩翼,只要能把那四千騎兵給拖住,這一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實現了。
進攻,進攻,再進攻!
用人海壓垮他們的中軍,把漢軍逼回交河城!
兩軍越來越近了,箭雨已經停下。眼看著兩軍就要撞擊在一起,卻見對面的漢軍陣列那一排排盾牆突然破開,從之後轉出了五百人來,百人為一列,人手一架元戎連弩!
元戎連弩,力可洞甲穿石,三四十步**穿盾甲那是輕而易舉。
“啊——啊呀!”
淒厲的慘叫聲首次從車師中軍傳出。快步上衝中的車師軍士卒就如田地中被割倒的一排排麥谷,齊刷刷的倒在距離劉備軍近在咫尺的地方。不少被洞穿了腹部或是下身的車師軍士卒,一時半會兒的不曾死去,撲到在地上兩手緊捂住自己的受傷處,口中叫嚷著一聲聲痛苦至極的哀嚎。
八寸長短的弩矢,全鐵打製。他們手中看似厚重的盾牌和身上披掛的戰甲在這東西面前就像是一層輕輕的薄紙,一捅就穿。
“殺殺殺——”
兩翼四千騎兵在傅彤、刑茂二將的率領下趁機殺進了對陣的車師軍兩翼當中,對於實力雄厚的車師中軍,劉憲沒指望什麼,可左右兩翼這些附庸**他可就沒準備放過。便是吃不完也要狠狠地咬一口,只有把這些國家給打疼了,他們才會老實,才會明智!
“找死——”望著當面悍勇衝來的一員車師軍將軍,衝鋒在前的傅彤大喝一聲,手中厚背大刀狂暴擊出,如一條從九天直落而下的狂龍,暴戾地探出自己鋒銳的爪牙。鋒利的刀刃,破開空氣發出“嘶嘶”刺耳的尖嘯,雪亮的刀首若一道長虹直直的應著那名車師將軍將的頂門劈斬而下。
“喝——”那車師將軍也不畏懼,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槍就準備硬架這一猛若劈山斷嶽似的一刀。
“當——”一聲清響後,那車師將軍手中的長槍一觸即斷。傅彤手中大刀去勢不見絲毫緩慢,一點受阻的跡象都沒有,寒光一閃便從這名車師將軍的頭頂劈入,瞬間直透胯下,將他的身軀整個劈成了兩片!
兩翼的戰事,騎兵的衝鋒,為首的傅彤、刑茂二將責任甚重。劉憲依靠的就是他二人的勇武,期望著他們能夠憑藉這身的勇武儘可能早的將車師軍兩翼攪亂攪混,而後儘快的給擊潰。這樣一來,劉備軍此一戰才算是奠定了勝機。
冷兵器作戰,將領的身先士卒和勇武無敵顯然是擊發己軍士氣的最好表現,在傅彤、刑茂二將的率領下,四千騎軍沒用多時就已經佔據了戰場的主動。被涿鞮分配在左右兩翼壓陣的兩千騎兵率先遭殃,藉著便是成分雜亂的附庸**……
在入陣的那一刻起,傅彤、刑茂就受到了兩軍士卒諸多的注視,二人的神勇固然激發了己方兵馬計程車氣也震懾了慌亂中的車師軍士卒,可這樣醒目的表現也使得他們自己常常受到車師軍的重點圍殺!
剛剛斬殺了一名敵將,傅彤催馬揚刀再向前衝,卻見前面車師軍一片擁簇,淒厲的暴殺聲中一隊悍勇之士揮舞著長槍大刀再次向他疾衝而來,寒光閃爍間,七八杆鋒銳的長槍從幾個不同的角度照著傅彤和他胯下戰馬刺來,同事間幾口大刀、長戟也從下面斜斜的或砍或勾向戰馬的馬腿、馬腹——
“找死——”
傅彤雙目中的神光一凝,這群士卒不但對他下手還對他快下的戰馬下毒手,被激怒的傅彤本就殺機深深的此刻更是殺心暴漲。雖然說不上最恨,可身為武將對於向自己戰馬下毒手的人那是半點好感都匱乏的,必處之而後快!口中一聲大吼,若黃鐘大呂一般,手中厚背大刀上下翻飛,寒光閃爍中,若是一條白龍戲謔,在傅彤周邊丈許方圓內上翻滾、喧囂,白芒所過之處,殘肢斷臂,滿天飛血!
“吼呀——”又一名車師軍將領向著刑茂迎上,如傅彤在右翼遇到的遭遇一般,刑茂在左翼陣中也是如此。而偏偏這支車師兵馬,雖然訓練不怎麼樣,戰鬥力也差強人意,可其中卻不乏單個的驍勇之輩,尤其是中上層軍官之中,悍不畏死之徒不乏其人。不連這名即將死去的車師軍將,現在為止已經有五名軍將死在了刑茂手中。
“啊——”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這名車師軍將挺刀迎上刑茂的時候嘴中不住的發出怪叫厲嗥,似乎是在為自己打氣!可他還沒來得及撞入刑茂跟前,便連人帶馬整個攢飛了出去,刑茂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