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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屬品麼!自家的後花園已經是亂花迷人眼了,匈奴的長公主又要到了……日後,自家的後院能不能風平浪靜,只有天知道了。

“公子……公子在不在?”聽得房內無人回應,陸甲帶著疑惑的口吻,又低聲問了一句。

“你乾嚎什麼?不知道規矩麼!”子嬰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心中滿是對陸甲冒冒失失破壞自己和雪雲著難得的片刻溫存的不滿。

只聽,“啪”地一聲,子嬰藉著從南面投射來的陽光看見一個壯碩的身影浮現在門框之上。

身影一個立正之後,行了一個玄甲軍新年後施行的新式軍禮。

門外的陸甲虎聲虎氣地說道:“大秦玄甲軍隊長陸甲向公子報到!”

此刻,子嬰胃部的疼痛已然消弭於無形,他的臉色好了很多。

子嬰向著門外,高聲叫道:“進來說話!”!~!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面見甘羅

子嬰揮手製止了正欲往內通稟的上卿府近侍,用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子嬰默默地站在花園宮門之外,肅容而立。

一陣清涼的風吹拂掠過上卿府後花園,那片小竹林搖曳生姿。

竹葉的“沙沙”聲和著園內小亭處傳來的古箏曲子,讓人聽來有一種渾然忘我的感覺。

子嬰細細分辨著曲調,隱約聽出來這是那首流傳千古的名曲——《高山流水》。

子嬰閉上眼,深吸了一口園內冰涼的空氣,讓自己的身心浸潤在這優美的曲調之中。

聽了一會兒之後,子嬰微微嘆了口氣,心道:眼下秦國的形勢是百廢待興而千頭萬緒,自己心亂如麻,是無論如何也融不進這所謂〃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的美好意境之中。

正在此時,悠揚的古箏之聲戛然而止。

小亭內一箇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傳了到了子嬰的耳中:“曲調漸趨高亢,必有賢士偷聽。請您現身吧。”

子嬰微微一笑,心道:我本以為這種橋段是後世的羅貫中這樣的小說家杜撰出來的,原來還真有其事。

子嬰正了正自已的儀容衣襟,跨步進了花園拱門。

他抬眼望去,只見院中小亭內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身著一套雪白的袍子,端坐在盛放古箏的案几前,對著自己笑意融融。

子嬰趨步來到廳下,對著這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長者作揖施禮。

長者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走下小亭與子嬰面對面立定後躬身施了一禮。

子嬰寒暄道:“甘羅先生好雅興,這麼冷的天還能端坐此處,撫箏怡情。”

甘羅呵呵一笑,道:“讓公子見笑了。只是我這麼些年隱居終南山中,閒散慣了。今又被你拉回紅塵俗世,不得已,鬧中取靜罷了。”

子嬰也是一笑,道:“如此說來,是我強先生之所難了。罪過罪過。”

甘羅心知子嬰這是笑談,也隨口調笑道:“豈敢豈敢。”

忽地,甘羅嘆了一口氣,道:“眼下大秦僅剩江山半壁,國勢日益頹廢,我其實已是心灰意懶。我本想坐守山中,不問世事。若不是看過你寫來的言辭懇切的手書,是絕不肯出山的。”

子嬰點了點頭,神色也是一緊,道:“正是因為局勢危如累卵,國家也正是用人之際,所以以先生的大才是萬萬不能湮沒在深山之中的。如果有更多像先生這般的賢人放棄隱居避世的念頭,出來為父王出謀劃策,鼎定天下,該多好!”

子嬰話鋒一轉,道:“若是先生覺得禮數不夠周全,大可再回山中。我和父王三顧終南山之後,您再出山,鈞意如何?”

“公子說笑了。”甘羅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後,向子嬰示意到亭中座談。

二人隔著案几坐定之後,甘羅道:“始皇帝雄才偉略,氣度不凡。我離他而隱居山中,是因為有李斯,蒙恬,蒙毅這樣的才能出眾的人輔佐,而當時天下大勢已經非我大秦擔當莫屬。我這種閒散慣了的人,還是當閒雲野鶴更為自在……”

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灑在二人的身上。子嬰輕輕拂去飄散在箏弦之上的竹葉,靜靜地聆聽著對面這位被後世稱為先秦神童的長者的回憶。

“但始皇帝為政過於嚴苛,我大秦律例也太過嚴峻,十稅其六七的稅率更是讓天下民不聊生。始皇帝天縱奇才,終其一生不過是強壓住表層之下的星火。始皇稱帝之後,已經是再也聽不進去任何的良語諍言,我也就只得在山中自得其樂了。”

“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