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球,終於也開始學會思考了。”
脖子上的那個球?那叫頭!又名腦袋!
秦放咬牙:“你說人家點好聽的能死啊?”
司藤居然笑了,說:“你氣什麼啊,等我事情辦成,跟你一拍兩散,你捧著一百萬想找我罵你,都求告無門。”
我為什麼要捧著一百萬找你罵我,天生犯賤嗎?秦放還沒來得及反嗆,她忽然說了句:“黃浦江是匯入大海的吧,邵琰寬的屍骨在海里,一水同流,可惜啊,我現在還不能成妖,如果我妖力尚在,萬千支藤隨水而走,延生千萬里長,總能撈回他的骨架的。”
明知可能性不大,秦放還是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安葬?”
“把他的骨架扯成206塊骨頭,買一口箱子,都放進去,然後拖著箱子到處旅行,遇到豬啊狗啊雞啊都喂一塊,心情好的時候朝山上丟一塊,心情不好的時候朝水裡丟一塊,都丟完了,心結開啟,也就放下了。”
她說的出神,語氣平靜,像是描繪美好前景,秦放聽的後背直冒涼氣:“你這麼恨邵琰寬嗎?丘山道長那麼對你,你都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會殃及後人。你跟邵琰寬就算最終沒有結果,好歹也有過情分……”
司藤厲聲說了句:“情分?青城之後,和邵琰寬沒有任何情分!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和丘山的那張照片嗎?”
“丘山對我不好,因為他們道門,本來就視妖怪為下九流,生來死敵,彼此謀算,談不上好與不好。可是他邵琰寬不一樣,山盟海誓言猶在耳,知道我是妖怪就避如洪水猛獸——這我都可以一笑置之,誰叫自己是妖呢,對吧。”
“可是他後來聯同丘山一起對付我,刻意作出在上海和我重逢的假相,又假充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