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黑處吸,頭暈,腳軟,呼吸急促,臉色難看,容顏枯槁,她不想在邵琰寬面前露出狼狽的樣子,虛弱地抬頭跟他說:“我有點事,想先回去……”
話沒說完,她看到邵琰寬抖抖縮縮地站著,手裡頭捏著一張現形咒的硃砂符紙。
兜頭一個霹靂,什麼都明白了,居然不恨他,只是恨小人背後作弄,流著淚往後退縮,到最後是在爬了,求他:“別貼,別貼。”
邵琰寬說:“司藤,你別怕,清者自清,我娘非說你是妖怪,我是不信的,我貼給她看,你怎麼會是妖怪呢,我們講自然科學,這世上怎麼會有妖怪。”
符紙被按到額頭上的那一刻,她居然還有幻想:妖怪又能怎麼樣呢,邵琰寬一直跟她講信義、為人要正、心為立身之本,她的心是真的,情也是真的,他會懂的……
她開始現形,由四肢開始,無數扭曲藤枝,邵琰寬一聲慘叫,手腳並用往外爬,她想伸手牽他,藤條顫巍巍曳上他衣襟,邵琰寬如見洪水猛獸,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再然後,丘山道長破門而入,像是電視電影裡的救世英雄。
……
事情的最後,她幡然悔悟跪地求饒,那時她已經懂了好多,譬如“伸手不打笑臉人”,譬如“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在丘山面前刻意自我輕賤,他終於收了立時鎮殺她的心,還給了她一句箴言。
“司藤,你得記住,再披了張多麼好看的人皮,你始終是妖。”
***
也許妖怪就是這樣的,覺得事情差不多了,沒什麼用了,就趕你走了,不像人,顧著幾分情面,還會虛情假意的客套,心口不一地挽留。
走就走吧,也沒什麼理由要一定跟著她,秦放把行李拎過去給她,司藤示意他放下:“你在苗寨等到明天晚上。我事情順利的話,以後你身體上不會有什麼反應。如果我死了,你是仰仗我一口氣活著的,也別太多抱怨,都是命數。”
都是命數,他也不該有什麼抱怨,他的命數早該終結在囊謙的,現在的日子,都是老天額外給的。
秦放沉默了一下:“明天,是不是特別……重要,反正我要在這等,有我幫的上的地方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