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少有人能拒絕他。
因為拒絕對於希瑞克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
謊言王子總會千方百計的實現他的目標,讓對方最終‘無法’拒絕他。當然,這或者,就是希瑞克總是被稱為‘瘋狂’的最大原因——不顧一切的實現他的目的。從不考慮結果會不會帶來更多的問題,而且,他信奉的法則只有一個,力量,更多的力量,更多更多的力量……那是保證結果的唯一前提。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硬的不行。就來陰的,不管什麼方法,只要達到目的就夠了。
和謀殺是一樣的道理。
“是啊。我早就該想到的,你既然找到了我,又怎麼可能不留下一點兒什麼記號呢。”心靈術士淡淡地開口道:“雖然坦帕斯他們沒有這樣做,不過我們的希瑞克閣下。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劃分領地這種事情了。”
對於對方言語中的嘲諷。希瑞克全不介意,好像一點兒也沒聽出對方已經把他跟路邊的野狗畫上了等號:“你可以嘗試逃走,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那沒有什麼意義,雖然這裡的魔網仍舊是破的,不過,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你的那點心力。”
他的語聲很輕鬆,就像是在跟一個酒友坐在餐桌旁。而且已經喝了不少時候的樣子:“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傭兵們的規矩是出來混就要講誠信,我記得你好像做過傭兵,所以應該知道這個,而且,很巧的是我也是這樣定位我自己的,所以我曾經開給你的條件全都有效,不管你是不是已經到了我的領地。”
“也不管我是不是願意?”
“你會願意的,很快你就會知道,那些無謂的傳說都不過是虛妄,我從來都是一個殷勤好客的主人,和忠誠的夥伴。而且,我還是個不錯的計劃者,在提出宏偉,以及有創造力的目標方面,遠不是那些愚蠢古板的神祇們能相比。我相信,我們的合作……”
“這可真是令人感激涕零。”愛德華輕哼一聲,無視了謊言王子接下來的自吹自擂。
風起了。
冰冷的空氣穿過陰影般的空間之門,攪動星質的薄霧,摩擦著細微的光澤,但拂過空間,卻又悄然而粘膩地貼上在人身上,彷彿可以直透過毛孔灌入身體,激得人遍體生寒。
“以你的力量,應該可以開啟一道通往主物質位面的傳送門吧?小型的傳送門?”
艾瑞埃爾忽然伸手拉了拉愛德華的衣袖。
愛德華的目光微動,而耳邊輕聲的疑問隨即就讓他皺緊了眉頭。“時間上不夠用,而且……你要幹什麼?”他隨口回答道,但隨即就被熾天神侍打斷了:“不,可以讓你自己逃走就可以了,這樣一來,我們對於希瑞克就失去了意義,只要你還在……”
愛德華抿起的唇角微微翹了翹。
他轉過目光,看著那雙金色的美麗眼眸,那眼中,熟悉的面容上忡忡的憂心,讓他心中的情緒忽然有些複雜起來。
自己如果可以丟下她們獨自逃走的話?或者確實是有機會的……可那有什麼意義嗎?
就算因此能夠活下來,又如何?
這樣的決定,只會是他思維中一個繞不去,也解不開的疙瘩,而視乎這件事情的結果,甚至還會成為心中永久存在的心魔。
“我倒是可以逃走,但王權怎麼辦?”
他回答道:
“只要得到了那件邪物,主神還有挾制住希瑞克的可能嗎?而且,誰又能保證,那個著名的邪惡神祇能夠抵禦住誘惑,不意圖染指這種可怕的力量?而且,你又怎麼保證,他會在這個過程中之中完全成功,而不是失手呢?”
可怕的描述讓熾天神侍幾乎下意識的僵硬,她咬住櫻唇,以至於唇瓣已經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但些微的猶豫之後,她似乎仍舊不打算改變自己的初衷:“但是你……”
愛德華伸手握住她的手掌。
“希瑞克閣下。”
他開口道,聲音如一柄利刃,劃過遙遠的空間,再轟然炸裂,一字一句,都猶若洪雷震響:“這樣其實有些太過大費周章了吧?我說希瑞克陛下,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勞心費力?我可以跟你到至高王座去,帶著王權也不成問題,不過。我的這些部下,還有這座城市對於你似乎沒有什麼意義,你也不必如此費力地要把它都帶過去。是不是”
“什麼……不行!我絕不會和你……嗚嗚啊……”
半精靈小姐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但是那不表示她對於此毫不關心,尤其是現在,愛德華正在描述的事情——於是她立刻就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