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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的騎士不能算是騎士,不過是個騎兵。即使騎兵和騎士之間的差距,好像只是讀音的那麼一點兒,但又是區別與現實和故事之中的最大關鍵——想要成為騎士,你要擁有一個貴族的身份才行。

還是那些貴族們好啊。

騎士在心中感嘆道——當幾天之後,那些真正的天之驕子到達這裡的時候,帝國剩下的也只有這種餓了幾天的殘兵與邊民了?他們可以痛快的大肆砍殺,然後用這些可憐傢伙的腦袋去換取榮譽,亮晶晶的勳章,甚至是更多的肥沃的土地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停滯了思緒,騎士疑惑的抬起面甲,掃視著殘陽下的戰場,卻只注意到自己零星的遊蕩著的同伴,以及氣喘吁吁的向著自己奔來的扈從步兵—可是心中那種隱隱的警惕感是怎麼回事兒?

沒有時間容他細想,答案已經揭曉。

無聲無息的,一柄匕首從後面而來·尖端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隱約的殘影,好像切開乳酪一樣沒入騎士的鎧甲,沒入他的後心。

於是年輕的騎士大張開嘴,終於看到地面,那幾乎貼在一起的兩條影子。可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深深扎進肺裡,穿過心臟的匕首貪婪的吸取他的血液和生命,讓他呼吸越來越艱難,血沫頂著空氣嗆氣管、口鼻·並且固執的堵在那裡。

“陷阱”唇皮開合了幾次,但是卻發

半點聲音終他只能砰地一聲栽落在地面的泥土中·一隻喪失了力量的手被鎧甲束縛著,無力的僵直在天空中。

“廢物!”

從騎士馬匹跳下的人發出一個咒罵,他推下猩紅的兜帽,露出一張同樣年輕的面孔,凌亂半長的暗紅色頭髮,以及深邃的褐色瞳孔,都帶著極端明顯的帝國特徵。

他手中的匕首揮動了一下,一串猩紅的血液從匕首的尖端飛出·在夕陽下寶石般耀眼。而殺戮者的身體,這個時候已經躍起,長長的罩袍在空中一展,被夕陽渲染得更加鮮紅·仿如神話中告死的烏鴉,落在三個剛剛奔近的扈從中。

他似乎絕不浪費時間,握著匕首的手臂隨手一繞,便又是兩顆頭顱凌空飛起,再一拋,那柄簡單的匕首已經刺進了第三個,轉身逃走的扈從的脖頸。

蹄聲響起。

最近處的一名騎士發現了自己倒下的同伴,也注意到這個驟然出現的猩紅色敵人。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策馬而來,要將之攢刺在長矛。

而紅袍中的帝國人只是紳手,將一個扈從的長劍抓在手中。

這一瞬間·士兵使用的,原本粗糙的長劍在他手中卻似乎變得精光閃爍!人馬交錯,劍刃飛揚之間,馬匹正面沉重的鎧甲,猛地噴出了大股的血液,然後被徹底砍斷的脖頸錯開,畜生甚至發不出一聲哀鳴·便向一側倒去,將他的主人狼狽的壓在身體下!

於是那個掙扎著試圖站起的騎士,便看到了一副詭異的景色——夕陽之下,戰場之,一個又一個暗紅的影子,用緩慢的步伐穿過了水波般的迷霧。灝j49宏■釃釃釃顳囗囗窟釃匚囗溷■■帖■■

彷彿從虛無中走到這個世界,伴隨著一陣奇特的弧光,在空中散下了斑駁的光影。他們就像是一群穿越時空的古老亡靈,渾身帶著無法形容的壓抑與沉重。披著腥紅的長袍,穿著惡魔般的黑甲,這些手執長矛大盾的身影,在荒野之間緩緩顯出自己的樣貌,四下散開,對持每一個因為追趕而拋散了隊伍的,圖米尼斯的騎兵。

猩紅的旗幟,被長矛高高挑起,在風中不停舞動。在旗面繪著一頂既像血紅的魔眼,又像是王冠圖騰的紋章,在紋章的後面跟著一串飛舞的古

沒有時間看到更多了。

“你們躲藏在黑暗中高歌,大聲嘲笑,卻不知審判已經到來。對於你們唯一的仁慈,便是讓你們不必享用死亡的痛苦脆弱,難道就沒有更強的對手?”

紅袍之中的狩獵者手起劍落,那顆頭顱便已經與頸甲一起飛起。鮮血噴湧間,狩獵者並不理會那滾落的人頭,只是在禱詞後面接一個,喃喃的自語。

但語聲落下,便有了回應。

“這些騎兵之中要是能有高手,那才真是怪事。”回應的聲音清脆而尖細,發言者隨即從一片水波中現身,跳騎士留下的坐騎:“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再過…唔,頂多一個十日,他們就會有一批肥羊,自己送進我們的轂中。”

“你確定?”

“讓那些蠢貨認為,這仍舊是一場普通的圍獵,他們自然會傻乎乎的跳進來,發現了真相之後的表情想必會格外的生動驚恐,是死亡最好的調味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