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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面叫道。

胡修心頭一震,他人老眼不花,急是手搭涼蓬向南凝目瞧去,他人老眼不花,果然見南面大道的盡頭,一條迂迴的黑色細線正望襄陽竄來,黑細的四周上空,塵土飛揚如霧。

騎兵,是一支騎兵!

經驗老道的胡修,一見此狀便判知來者何人,急喝道:“傳我之令,放下吊橋,關閉四門,全軍登城備戰。”

號令下達,整個襄陽城立刻為戰爭的陰雲所籠罩,一隊隊軍人即刻從軍營開出,奔赴城頭嚴陣以待。

城中平民見得這般陣勢,料知必有變故,心驚之下,商鋪收攤,門戶緊閉,不多時內,本是熱鬧的街市便是人去樓空,死一般的靜寂,除了偶爾有幾條野狗竄過之外,再看不到半個人影。

城頭上,胡修提著一柄大刀,目色沉重,心懷不安的注視著那支狂奔而來的隊伍越來越近。

風沙打在刀柄上沙沙作響,寒風颳麵人刀。當胡修看清楚那支軍隊的真容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使他不得不本能的束緊了衣甲。

那是一支規模龐大的騎兵,人數粗粗估略,大約有一千人左右。數目雖然不多,但對於造價昂貴騎兵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霧土飛揚,依然看不清這支騎兵所打的旗號,但胡修的心中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卻稍稍有些安心。

胡修清楚,江南乏馬,無論是吳人還是劉備,或者是以奇蹟般的速度崛起的劉封,他們都極難拼湊出一支如此規模的騎兵,荊州地區,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曹仁。

可是,目下徵南將軍正在圍攻江陵,他的騎兵卻為何會出現在襄陽?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提前支會的情況下。

胡修心中狐疑不定,只有暫時壓制猜忌,靜觀其變。

馬蹄飛揚,其行如風,須臾之後,那一支騎兵已逼至城前。

這一次胡修終於看清楚了,這支騎兵無論是衣甲還是旗號,均是自家裝束,而仔細看起來,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衣甲不整,甚至有的連騎軍所用的長兵器都沒有,似乎是吃了一場敗仗逃歸而來。

當城上的守軍見是自家兄弟時,緊張的精神頓時鬆弛下來,本已是上了弦的弓箭也跟著鬆了弦。

“全軍戒備,不得鬆懈!”胡修的一聲大喝,令本是放鬆計程車卒,再度警覺了起來。

胡修不愧是一員老資格,見多識廣,作為一名文官,雖然沒有打什麼硬仗,但假扮敵方,賺取城池這種事也見得多了。

所見,明明見是自家軍隊,但在不知真偽的情況下,胡修沒有任何鬆懈的理由。

在他呼喝之際,一眾騎兵已踏風而來,帶著沙暴般的尾塵直抵護城河前,隔著一條溝渠,大叫開門。

“你們是誰的部屬,為何忽至襄陽’?”胡修老當益壯,聲音哄亮,直抵城下。

亂哄哄的騎兵很快安靜下來,城門前自動的分開一條道路,只見數騎穿過走到護城河邊,其中一人高喝道:“徵南將軍在此,還不快開城門?”

徵南將軍?曹仁回來了?

胡修有點驚訝,忙伸長了脖向下探去,叫道:“徵南將軍何在?”

一員形容委靡的中年將軍在左右的扶持下,徐徐的走上前邊,旁邊那親軍模樣的年輕騎兵嚷嚷道:“徵南將軍就在這裡,瞎了你的狗眼嗎,還問什麼問,快開城門?”

軍人言語粗俗,又仗著是菖仁的部下,對自己惡語相加,胡修也不以為怪,他瞄起眼仔細察看,見那人果然就是菖仁,只是臉色極差,半伏在馬上一語不發。

“曹將軍不是在圍攻江陵嗎?怎麼突然間回師,也不與下官提前支會一聲?”

胡修並沒有懷疑太多,只是感到好奇,所以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

曹仁未答,旁邊那年輕騎士道:“咱們在江陵遭到敵人的突襲,徵南將軍受了傷,不便跟你講話。你還不趕快開啟城門,去叫最好的醫者給曹將軍治傷。”

原來曹仁是兵敗而歸。

胡修心裡吃了一驚,便想怪不得曹仁那副表情德行,趕情是志在必得而去,兵敗受傷而歸。

胡修雖然為菖仁的兵敗感到可惜,但回想起當初自己對曹仁的勸諫,心中卻馬上又產生了幾分得意。

不敢再稍有猶豫,胡修急叫道:“快,還不快開啟城門,迎接徵南將軍歸來。”

這般號令一下,等於戰備解除,士卒們的心情頓時輕鬆下來。

隨著吊橋緩緩落下,堅固的城門徐徐開啟,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