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學期的零花錢都給她了,怎麼好意思這會兒就伸手要?又問:“真的假的?”給人家看手相是一回事兒,給自己看她還是心慌慌地不敢相信啊!希望錢霧這是忽悠自己的,她要不要這麼悲催啊!又想到這頓飯,說了她請客的,又是五六十啊啊啊啊啊啊!
賀易庭這會兒也搞明白了,原來她是遭賊了呀,倒是沒再擺出一副冷臉來,
“人一生的運數都是有限的,雖說也有人是特別得上天的眷顧,有的人生來有殘缺,但是大體上不會有錯。”頓了頓,有些可惜地看了她一眼,“而且若是明天有兇,倒是能想辦法化解,現在卻是太近……不能夠了……”
蕭然抽了抽嘴角,好半天才道:“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打電話給你。
錢霧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笑了笑,她說:“不過這個三百塊倒是能拿回來的。”
“嗯?”蕭然眼睛一亮,“真的?”顯然,錢霧的霸氣在她的心目中已經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了,而且,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賀易庭忍不住破了盆冷水,他道:“這個一看就是詐騙集團,一般的中介公司哪有能退押金的?退了押金他還掙個什麼啊?要麼就是不正規的黑商。”
錢霧卻是看向蕭然:“在哪兒?現在去看看?”
蕭然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道了聲好,付過錢之後便拉著錢霧往那坑爹的中介去了,賀易庭無奈地跟上。
地兒並不遠,公交車六站路,老式的居民小區,筒子樓,上了四樓,摁了門鈴之後有人來開門,聽說是來找工作的,便讓他們進去了。裡面還有四五張辦公桌,牆壁上營業執照,管理機構下發的許可證等等,看著倒是挺正規的。
裡面一人認出了蕭然,還道:“小姑娘你又來啦?這個真不是我們公司的問題,你自己沒做到時間嘛,而且我們也不是沒給你介紹,是人家家長不滿意你教的,怪不到我們頭上的是不是啦?”
還沒說話的蕭然瞬間愕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是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來,有些憋屈。那人又看向錢霧,道:“這你同學?也要做家教是吧?想做的話接著你的做下去,我們也不收押金了,算你優惠點兒,好吧?”只是看著錢霧的雙眼,他忽然就頓住了,覺得腦袋暈沉沉的,忽然有一個聲音問他:“你們是正規的中介公司嗎?”
“是的。”
辦公室裡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人怎麼自說自話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這傢伙跟夢靨了似的茫然地看著前方,然後忽然叫了一聲:“小王!拿五百塊過來,給這位蕭然同學。”
事情忽然神發展了——只見這人站了起來,笑呵呵十分恭敬地將錢遞到了蕭然的手上,抱歉地說:“小姑娘你拿好了,這兩百算是損失費了。”
不僅是蕭然,就是辦公室裡的員工們都不由得瞠目結舌了起來,紛紛打量跟蕭然一塊兒過來的錢霧跟賀易庭,難不成這兩個人有什麼大來頭不成?眼看著刮進不刮出的黑心老闆將到手的錢還給了別人,這……這世界玄幻了嗎?
等錢霧推了賀易庭一把,後者也晃過了神來,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事情有蹊蹺,叫了蕭然,說:“既然拿到錢了那就先回去吧。”
“厄?哦。”蕭然雖然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錢到手了,還多了兩百(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車費跟飯前,還有浪費的時間、精力,這實誠娃),她算了開顏了,傻不愣登地跟著賀易庭、錢霧出去了。才出門兒,就聽錢霧道了聲“快跑”,她的胳膊就被錢霧拉住,三個人沒命似的狂奔下樓、出小區,待到上了公交車才得以緩一口氣。
蕭然喘息著問:“幹嘛?逃難啊?”她還沒反應過來呢,怎麼就這麼神轉折了?
賀易庭比蕭然略好些,指了指窗外追出來的倆人,道:“遲點兒就要留那兒了,誰知道是不是個綁匪窩兒?”看起來就像是演綁匪片似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從小長到大的京城還會是這個樣子的。追出來的那倆就像是幫派小弟,自己幾個像是逃犯。孃的!
錢霧也有些喘,剛才用了一次靈魂之力,第一次使用業務還不熟練。她先時還未想起元神還有這等用處,還是醫理心理課程給她的啟發,原本也沒想著用的,剛才看到那個賊眉鼠目的傢伙,就一個心血來潮。說得簡單一些,就是元神強大之人對於元神弱小或者是意志薄弱之人有天然的優勢,能夠起到元神震懾、暗示等等效果。不過對於一般人也不能隨便去試,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好不容易揀著這麼個不太善良的凡人,肯定是要好好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