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地一把扒住了她,嗚嗚咽咽地假哭了起來,錢霧不由得一腦袋的黑線,她怎麼總覺得自己好像是來錯了?這傢伙電話裡這麼傷心,怎麼這會兒怎麼看怎麼像是裝的?她還當出什麼大事兒了呢!
“你不是說快死了嗎?”電話裡說得那麼嚴重,敢情都是誇張的?
蕭然嘆氣:“我是真被騙了。”原來這傢伙在之前找的那份兒家教兼職上吃了大虧了,一開始還不知道,去了那兒才知道原來是中介介紹,要交三百塊錢的。蕭然手頭其實並不寬裕,三百塊錢雖然肉疼,但是想想交了以後能接到活兒,多幾個小時的家教也就賺回來了,而且那中介還說了,只要滿了三個月,這押金是能退的,那還猶豫什麼呀?蕭然就交了,頭一天聯絡到的一戶人家身上住雍和家園的,孩子讀初中,試教一個小時,孩子媽也在邊兒上聽著,覺得還是比較滿意的,就說讓她第二天再過來吧,薪資是五十塊,雖然比之前中介說得略少,但是她也滿足了。
回寢室就備課,可是誰知到了第二天早晨臨出門兒的時候,那中介忽然打電話過來給她,說是那戶人家說不需要家教了,蕭然當即就急了,說怎麼會這樣兒呢,明明昨天都說好了的,中介讓她不要急,說這種活兒多得很,今天帶她去另一家試試,那種出爾反爾的家長不是沒有,並且讓她好好表現等等。
蕭然也是個十足的菜鳥,且不會來事兒,這就相信了,被領去了另一家,不過那家長也是老樣子,一開始是挺滿意的,後面就不願意了,弄得蕭然一個頭兩個大。這麼一來一回的跑啊耽擱的,時間大把大把的花掉,吃飯錢、車錢加起來也是筆不小的數目了,蕭然堅持了兩三回就火大死了,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騙了。
奈何中介說沒做到三個月,這個錢不給退,蕭然當時就懵掉了,更可惡的是回來的時候錢包被偷掉了,後來跟錢霧打電話的時候就格外地傷心,越想越難過,又說不清楚,還真是把錢霧給嚇到了。
看了看手機,已經過去快十五分鐘了,錢霧嘆了口氣,說:“我該下去了,賀易庭還在下邊兒呢。”
蕭然“哦”了一聲,難為情地問道:“飯吃了嗎?”當聽到錢霧說還沒的時候,又是一股歉意油然而生,也拿了件外套套上,又拿了包包,說,“帶你們去吃點兒東西吧。”
兩個人很快便先下樓去了,賀易庭正靠在邊上無聊地玩手機,時不時地抬頭看一下門口方向,見人出來了,也就放下了手機,對著錢霧,他笑的比花兒還要好看,拉著她的手說:“你上次不是說想吃重慶雞公堡嗎?我剛導航了一下,殘街那兒有,我們去吧?”然後才看向蕭然,笑的挺矜持的,沒說話。
蕭然囧囧的,要不要表現地這麼不歡迎她啊!
不過賀易庭半點兒都沒覺得自己的態度有啥不對的,這個蕭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他跟小霧的約會(也就兩次,哪有三?),若非她是小霧的朋友,他必須得給小霧點兒面子,他真想把這煩人精直接拍飛。
蕭然雖然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不友好的情緒,僵著臉皮扯了一抹笑意出來,說:“這兒的雞公堡不太好吃,要不還是愛尚客吧?裡面的菠蘿焗飯還是很不錯了。”頂著賀易庭愈加不友好的眼神,她欲哭無淚,那家真的不好吃啊,而且還髒,她總不能帶朋友去明知道不好的地兒吧?
還是錢霧好,想都沒想就說:“那去愛尚客吧。”又問賀易庭,“你覺得呢?”
賀易庭就跟練過川劇變臉似的,迅速地又換上了一副樂呵呵的表情,“沒問題,我哪兒都喜歡。”這也是大實話,跟錢霧在一塊兒,哪兒吃他都高興,剛才擠地鐵也高興,唯一不高興的是邊上多了個一閃一閃的大燈泡,還會分散小霧的注意力!
點完餐坐那兒等的時候,賀易庭正玩著錢霧的手,忽聽錢霧對蕭然道:“你手我看看。”
蕭然“嗯?”了一聲,倒也是伸出了手,半開玩笑道:“給我看相啊?我今年是不是特別背啊?”說實話她心裡頭還是有些忐忑的,不是不相信錢霧,而是太相信了,這貨連別人三年級了還拉粑粑在褲子上,初中了還用鼻涕打架這事兒都知道,她不像被扒出黑歷史啊!這會兒心裡那叫一個糾結啊。
只聽錢霧語氣輕鬆地說:“嗯,你今年下半年的運氣是不太好,勸你春節之前不是必要的事情還是乖乖待著別出去走動了吧。”
“啊?”聽聞噩耗,蕭然簡直要哭了,“可是我現在身上就兩百塊了,錢包裡現金就有七百了,銀行卡已經去掛失了,但是卡里錢也不多,這下子麼捱到放寒假啊,回去坐火車也要三百多啊。”她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