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可是肉,人肉!
錢霧聞言點了點頭,安撫道:“放心,你體內的這些經脈、穴位,相信全地球也就只有我看得最清楚了。”她的神識可是幫了不少的忙,完全可以做到分毫不差,有的人與常人略有不同,她也能一眼就瞧出來。現在想想,選這個專業,以後往這個方向發展還真的是對極了,沒有人比她更加適合做醫生了!
殊不知這句話就跟冷笑話似的,讓唐子健欲哭無淚,有些悲憤地道:“錢霧同學,你……你一定要記住這是一條人命啊!醫者父母心!啊——”他還在那兒囉嗦個沒完,錢霧卻是已經不想再聽他沒一點兒建設性的話語了,直接落針。
跟女友黃君組成一組的趙炯傑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都要連成線了,這麼殘暴兇狠的女人,自己當時腫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去招惹的?媽媽呀……
班裡其他同學也是不乏嘴角抽搐者,不過更多的卻是捂嘴偷笑的,太可樂了……
只不過唐子健“啊”到一半兒卻是卡了殼了,“咦?”了一聲,不痛?就這麼一眨眼一閃神的功夫,手臂上已經連續被紮了三針了。他張著嘴瞪著眼睛,很想反抗,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害怕錢霧這兇殘的女人會一個錯手扎錯了地兒,或者是一個用力,那些個針就通通埋入他的體內了。嗚嗚嗚嗚,這女人好凶殘……
唐子健覺得自己要炸毛了!老師沒說要扎那麼多的地方!
“疼?”錢霧被他這幅馬上要死的表情給弄得牙疼,就試探著問了一句,還是技術不夠吧,看來是時間太少了,就說,“多來幾次就不疼了,要不下課了再多扎幾次?”
唐子健一驚,下課了還不放過他,連忙道:“不不不,不疼,舒服得緊。”原本緊皺著的五官也奇蹟般的舒展了開來……得了,又是個練過變臉的。
錢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又對準食指尖下方的列缺穴上下針,手指輕捻,唐子健“嗷”了一聲,這次好疼!
“閉嘴!”錢霧有些不耐煩了,怎麼比鴨子還煩?沒見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這兒來了嗎?她說:“此處乃三經交會處,對於三經氣都有調節作用,你不是便秘嗎?疼就代表症狀已經不輕了!”
“撲哧……”是竊聽者們的噴笑聲。
“厄……胡說!”難以對人言的*被直接說出來,他臉頓時漲紅了。
錢霧看了他一眼,卻是沒說什麼,地球人都愛面子,她知道。不過凡人新陳代謝人之常情啊,這麼遮遮掩掩的做什麼?她這個好幾百年沒大小便過的修士現在都要每天上幾趟洗手間呢。可不是比他還苦逼?
等到差不多了,就該換人紮了,看著眼前一截瑩白的藕臂,拿著針的唐子健很想狠狠地報復一回,在上面噗呲噗呲地扎出一排的針窟窿來,但是想了想那樣好像太殘忍了一些,男人怎麼好跟女人一般計較呢?更何況,只有他自己知道,錢霧說的沒錯兒,怪不得老師都看重她,方才明明連把脈都沒有,經能夠瞧出他,咳咳……便秘?
臉上的溫度仍然居高不下,實在是太丟人了!屏息凝神對準老師說的尺澤穴上刺去,只是還沒扎到,就聽錢霧喊停,他一愣,倒還真的停下了,心裡也有些得意,心道:嘿嘿,冰山也有害怕的時候哦!誰知就聽她說:“有偏差,再稍微往下兩毫米左右的位置。”
唐子健:“……”
不僅僅是針灸課,推拿課的時候也是各種悽慘,不過因為推拿要接觸身體,男女組合就不免有些那啥了,黃清凌直接被錢霧抓去組合了。不過她除了頭三次被錢霧按得生不如死之後,後面竟然覺得越來越舒服,趴那兒超想睡覺,甚至互換位置的時候還想躲懶,跟錢霧道:“你繼續,我免費給你做試驗哈!”錢霧也沒有什麼意見,對她說:“你體寒,還是要多吃點兒紅糖紅棗熱薑茶才是,我再給你按按,你月經期間就不會酸了。”
黃清凌笑嘻嘻地擺手:“俺們都是學中醫的,你還給我開方子呀?”薑糖沒喝,但是月經期間腰痠竟然好了一些,不像從前那樣多坐會兒就難受地要死了。在那兒大叫神了,而與她相互扎針的唐子健也是從一開始的不情不願變成了主動請教,甚至於數次之後,只要是實踐動手的課程,她的身邊開始圍滿了人,問問題的也有很多,看的授課的老師很是欣慰,說醫術就是要相互交流才能進步的,一個人在那兒埋頭苦幹是沒有用的,這樣很好,讓他們繼續保持等等。
也因為這個,她像老師提出的“想去醫院做老師的助手”這一請求得到了允許,於大一新生來說,算是破天荒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