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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己賺生活費讓他們心裡頭不好受了,就想著間接地補貼一些,畢竟在家長們看來兼職賺錢神馬的是絕對沒有好好學習來得重要的。兩個阿姨,小姑姑以及幫她進一中的那個表舅也跟往年一樣封給她,並且說只要還在讀書就還是小孩子,肯定是要拿紅包的。錢海川跟王小慧倒是想不要,但是奈何親戚們堅持,便也只好收下了。

當中最讓人跌破眼鏡的是錢霧的小舅舅,那可是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來著,還勢利眼兒,竟然這次也隨了大流!回到家以後,錢海川不禁私下裡面跟王小慧嘀咕:“你小哥倒也真是有意思哈,我記得小霧從八歲還是九歲開始就沒收到過他的紅包了吧?以前做得出,現在也做得出啊。”話語當中不乏譏諷。

王小慧與他二十幾年夫妻,生育了兩個孩子,早已經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的,此時丈夫雖然這樣子說,她倒也沒有很生氣,她小哥就這樣。他們一家子人這麼些年來因為沒錢而被小哥看不起,她都已經冷了心了,這會兒忽然對小霧熱情起來倒還真像是她小哥能幹出來的事兒。只是愈加語重心長地教育錢霧:“你看,現在你還沒出息呢,只不過上了個重點,以後約莫前途不錯,你小舅就打算開始在你這兒親情投資了。親人都這樣子,外人更是了,做人還是要有用場才行,不然人家白眼都懶得給你一個。”

錢霧頓時覺得壓力好大,嘆口氣,從兜兒裡掏出小舅給的兩百塊,說:“要不還他?”

結果被王小慧笑著拍了回去:“腦子長到哪裡去了?收了你大姨小姨和大舅的,就不收你小舅的,他該恨上咱們家了。”

錢霧嘟囔道:“那以前大舅舅跟兩個阿姨給我的時候,他也沒給我啊,去年我記得好像我喊他他也沒理我吧?”

王小慧不由得一噎,繼而失笑:“小孩子家家的還記上仇了?好了不要說了,怎麼說都是你小舅。心裡知道就行了。”

如此,錢霧也就乖乖閉嘴了,心裡暗歎一句,人類社會與修□□一樣的複雜。

新學期,新氣象,回到學校的同學們大都精神飽滿,穿著新衣,逢人便有笑臉,而情緒往往是最容易被感染的,最初幾天,不同宿舍相互串門、互送吃食、特產的不勝列舉,久別重逢的情侶更加黏糊。而去年十二月份參加的英語四級等級考試成績也出來了,對於能考上北中醫的學生們來說,四級真不是什麼難事兒,考過叫正常,考不過才叫丟人。當然了,考不過,之後需要補考二三四五次的也不是沒有,但是絕對屬於稀有人群。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假期與上課之間還是需要一個過渡的,但是錢霧卻不需要,天知道有正事兒乾的日子多幸福。因此她幾乎是立刻就適應了新學期的忙碌學習任務,與其他同學相比較,她認真踏實沉穩的性格在諸多老師的心目中也就愈加的得到了肯定,相對的,跑腿的活兒也就更多了。

不過因為越來越多的知識積累,她現在已經不再滿足於純理論的東西了,她想要實踐。

因此,對於每週兩次的針灸課,她顯得格外地狂熱。手執銀針,她看不到即將被她扎的同伴帶著點兒驚恐以及“你輕點兒,千萬輕點兒”的眼神,她能看到的只有眼前這人全身的經脈、肌肉組織、骨架以及各種混濁雜物。別的同學往往要再三確認了穴位才敢往下扎,只是縱然再小心,針刺入皮肉的時候總是有股子刺痛感的,被扎的自然也會呼痛,一時間教室裡各種鬼哭狼嚎,外面聽到,還真是慎人的緊。

與錢霧組一隊的是個叫唐子健的高個兒男生,長的十分清秀,但是那個膽子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錢霧還沒紮下去呢,他就閉緊了眼睛開始哇哇大叫了,吸引的整個教室的人都扭頭來看他們,錢霧一愣:“你幹嘛?”

唐子健的聲音頓了一下,咦?好像沒有痛感嘛,眼睛眯開了一條縫兒,哦,還沒紮下啊,頓時就有些訕訕的了,看了看錢霧有些不滿的眼神兒,他硬著頭皮建議道:“那個……錢同學啊,你,你能不能看清楚了再扎啊?我這可是真的血肉之軀,不是上學期做實驗可以隨意扎的模型啊!”真不是他膽子小,是這個錢霧同學太可怕。

不知道是什麼緣分,錢霧之前是跟趙炯傑分成一組的,但是趙炯傑這慫包看到錢霧手起針落眼都不帶眨的就忍不住落荒而逃了,死活不願意跟她一組了。這個唐子健就是很悲摧地被調換過來的人,他一開始還以為趙炯傑是因為以前追過錢霧,被拒絕了,所以懷恨在心,故意給她沒臉的,誰知道這丫的竟然會是個這麼不認真草菅人命的貨啊,就算是行醫二三十年的老大夫你也得找準了位置才能下針吧?下針的時候你也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