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兒要是冷言冷語亦或是索性全然不理會他的話倒是還好,可是賀易庭什麼都不怕,就怕她這樣子平平淡淡看不出一絲表情的臉;好像自己已經不再被她放在心上了似的。雖知道是自己胡思亂想了,但是這一想起來心就跟要疼碎掉了似的,完全不能夠忍受,他也不管了,死皮賴臉地賴上了床,從後面摟住她,甜言蜜語地哄她:“老婆,我是真知道錯了,要打要罵都隨你便,就是別不理我,冷暴力最傷人了,嗯?”
“……”雖不言語,倒也沒有將他的手掀掉。賀易庭越發得寸進尺地將大腿也駕到了她的腰上,腦袋也湊了上去,壓在她鋪散在枕頭上還逸散著清香的烏髮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往前蹭了蹭。心裡鬆了口氣,又熱了一下,知道自己這一招兒沒用錯,那個啥……還是彭章告訴他的呢,女人都是愛口是心非的,叫你滾的時候不是真想叫你滾。這時候你若是真的滾了,饒是你滾得再圓潤都會讓她心裡不爽快。
不禁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老婆你好愛我。”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得寸進尺地在她脖頸處舔吻了一下,又重重的親了一口。
錢霧是有一些敏感的,尤其脖頸處,被他這一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尤其是他那句忽然冒出口的“老婆你好愛我”簡直將她雷的外焦裡嫩!她正在生氣他不知道嗎?竟然還如此地不要臉皮!
“你還要臉不要?”錢霧簡直是在咬牙了。
碰上個無賴,她還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兩人平日裡過得挺和諧的,鮮有矛盾,賀易庭歲數上比起錢霧來略小,但是或許就是歲數上小了,他不樂意心理上也小,再加上心中總是怕失去她,所以向來都是很體貼的,有時候錢霧故意欺負他,他就更熨帖舒服了,算得上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過得自得其樂,也親密無間。
錢霧也是投桃報李,且也是真心愛慕於他,兩人的生活自然是過得有滋有味,這次也不過是在甜得發膩的小夫妻倆中間加了一勺醋跟一碗苦湯調調味兒罷了。雖然中間號稱從來不哭的錢霧掉了兩滴金豆子,不過賀易庭壓抑在心間已久,而且估計到死都不會完全放心的那些個隱憂也道了出來,不算是全無收穫。
對此錢霧是有一些無奈的,她算是知道了,賀易庭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平常也從不表現出來的傢伙心裡還有那麼層不確定感,她都做過無數次保證了,他就是不放心。雖然惱他的不信任,但是換一個角度來想,何嘗不是愛她極深呢?這般想著,倒也慢慢地釋然了,不過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的。不能一下子太冷了他,卻也能吊著。
待感覺到他蹭在她的過程中身體越來越熱,卻故意裝可憐做出不敢亂動的樣子來,一段地呢喃著叫她的名字,錢霧臉孔一熱,抿了抿嘴,手慢慢地伸了下去摸了摸他的小兄弟,嗯,很好,半硬了,手也慢慢地跟著收攏。
賀易庭舒服地喟嘆了出聲,自以為得了解禁令就要開始動手動腳,誰知卻得到錢霧兇狠的警告:“今天不許碰我!”
賀易庭一愣,只好委屈巴巴的老實待著不動了,臉色潮紅,原本帶著深邃的黑色眼眸此時像是帶著霧氣,下面慢慢地脹大,眼看著就要彈跳出她的掌心了。錢霧很滿意地放開了,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淡淡道:“好了,睡覺吧。”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睡的話滾出去。”叫你欺負我啊!把你弄硬,就不給你!
賀易庭:“……”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第二天,依舊。
第三天午休的時候,賀易庭撇下了一眾同事,顛顛兒地開著警車公器私用地去了錢霧的診室,笑眯眯地跟沈瑜打招呼,然後把他老婆給拐走約會去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安放著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紅玫瑰,點綴著細碎的滿天星,極其好看,上大學的時候,賀易庭有送過她香水/百合,格桑花以及其他淺色系的玫瑰,不過錢霧最鍾愛這種濃烈的紅色,久而久之,賀易庭也摸到門道了,就愛用這個來討好她。招式雖老,但是勝在好用。錢霧果然就有了些笑模樣兒了。
看著這兩天沒怎麼給他好臉看的老婆總算是肯稍微正視一下他了,賀易庭笑的露出了八顆大門牙,要多傻有多傻,他將花束從車裡取出,雙手捧給她:“老婆……”
錢霧:“……都是你老婆了,送我花兒不是浪費麼?”這是從義憤填膺的沈瑜那兒聽到的,彭章這傢伙教育其別人來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兒,據說就高中熱戀那會兒給她在廣場上偷偷採過一些長的像是包心菜的羽衣甘藍後就再也沒有送過花兒,說起來還振振有詞的,你都是我的人了,咱們攢些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