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窩在慕容卿懷中,夏無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著眼享受風拂過面頰的愜意感,“那麼遙遠的事情,就不要再惦記啦,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緊了緊手中力道,慕容卿聞言薄唇跟個咧了餡的包子一樣,齜著一口大白牙對著空氣呵呵傻笑。
很多時候,也許並非忘記。只是因為對方愛著你,所以才不願意過多計較。他慕容卿何其有幸,能夠得到寬恕和原諒,才沒有與到手的緣分失之交臂。
“咱們接下來去哪?”
“當然是迴天華啦!”
“呃……你難道不怕被拒之門外麼……”當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無央可是被髮落至十三黃泉鏡,自此與天華再無干戈了啊……
睜開眼,夏無央搶過慕容卿手中摺扇對著他就是一陣狂拍,“笨蛋,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那裡可是我的家!家裡人犯了錯,我難道不能夠心胸寬廣的原諒一次嗎?爹爹、老爺、姥姥、舅舅還在那裡等咱們呢!”
也對,他們一路風風雨雨的走過來,何懼再踏入哪一方土地?
“走吧,咱們回家去。”
不知夏無央突然想起來點什麼,她忽然從慕容卿懷中爬起來,雙手扳過慕容卿弱氣俊美的面頰,分外嚴肅的對上他狹長的狐狸眼,語氣嚴肅,“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直覺不是什麼好事的慕容傻氣的抓了抓金冠下黑亮的長髮,“什麼?”
“作為準女婿,我還沒有來得及把你正式介紹給爹爹他老人家,如今我父女二人久別重逢,你這個準女婿是不是能得了他的青眼……”夏無央在慕容卿越來越黑的臉色下話音也逐漸減小,最後蚊子哼哼道,“恕你的親親孃子這次幫不了你的了夫君,你要加油,挺你哦!”
“……”
那神態哪裡像擔心的樣子?慕容卿暗暗磨牙。
哎,他的這位準岳父喲!
夏無央乘坐九尾狐攜手慕容卿來到天華山境內,遠遠的便看到無果山主殿外,雲雪霽首攜一身風華款款而立,若每一位等待兒女回家的父親那般,等著自己的女兒歸來。
“央兒……”
這麼多年,作為父親,他無時無刻不在自責,在央兒最需要他的時刻卻不能作為一個父親守護在她身邊。“是父親不好,這些年,苦了你了。”
顧不得其他許多,夏無央一把衝上前去,撲倒在父親懷中,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那般撒嬌耍賴。“只要爹爹能回來,無央受再多的苦也不怕!”
聽到這裡,總是雲雪霽也忍不住心頭的澀然,緊抿的嘴角飽含了濃濃的欣慰感懷,“我的女兒終於長大了……”
三人相伴,前後腳進了無果山內門,院中枝繁葉茂,幾株靈果樹花開正紅,當年殘破的門窗如今煥然一新,等待舊人的採擷。
待一入屋,夏無央迫不及待的就追問道,“爹爹,當年您明明已經死於玄流劍下,為何如今卻……”這是自打她看到爹爹後一直藏在心間的疑問,到了此刻才有機會問出口。
坐於首座,雲雪霽淺淡的眉眼間閃過一次悵然,才緩緩開口解釋,“此事說來話長了……”
當年他的確被玄流重傷身死,幸虧替身行霜,他才得以存活於世。雖然僥倖保住性命,可傷勢極重,連地都下不了,加之仙魔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他多有掛念自家閨女的安慰,心病頗重,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若非折隱師兄施救,我也恐難再與你相見。所以央兒,不要恨你父親,他……”
“爹爹,回來之前我已經見過他了,央兒從來不恨他,只是不愛罷了。”
“央兒……”
不想再進行這番沉重的話題,夏無央笑著拉過一旁努力裝透明人的慕容卿,“爹爹,央兒在十三黃泉鏡刻苦修煉這些年,就發現了這麼一個對央兒疼寵入骨的,所以懇請爹爹能夠為我們主持雙修大典。”
慕容卿見機,在雲雪霽雷達探測般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行了一禮,“還請岳父大人成全我與央兒。”
恰逢此刻天空突然降下五彩祥雲,靡麗的霞光透過窗欞和大氅的廳門透了進來,白澤的身影藏匿其中,依舊是纖纖素影,眼角含笑。忽而,那人影不見,化作白澤真身,絨毛雪白,似狐非狐。
凡天華弟子見之,無不虔誠叩拜。
雲雪霽恍然的從門內出屋,看到自家大弟子突變神獸的那一瞬間心頭大振,一側臉,便掃見慕容卿與無央佇立在他身後那緊緊相握在一起的雙手,心中萬般不捨,卻不得不忍痛割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