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淵臉色灰白,若這個神秘老頭,也是來殺害呂相後人,根本沒有丁點兒反抗的餘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在下武功低微,也當拼命一搏。不是的話,還請閣下不要勸我。”
若是仇敵,自當背水一戰。懂我的人,不會問我要做什麼,只會為我憂慮。我們既然都不認識,那就不必假情假意地勸我。
白辛之笑了笑,“就衝這就話,我請你喝一杯茶。”
彈指之間,那杯茶已穩穩當當擱在木樁之上。
白辛之負手走出亭外,“你怕我下毒,可以不喝。”
不漏淵直覺,這老頭沒有惡意,飲下了那杯茶。
他很是欣喜,先前所中的毒慢慢解了。白辛之喝了毒茶還若無其事,當然有解讀的方法。
不漏淵終於在千鈞一髮之時趕到,救下呂家母子三人。在未到達延溪府之前,危機便不會解除。
勸走了不漏雲和不漏雨,帶著呂家母子三人,繼續上路。
遍體鱗傷的他,無力保護更多的人,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兇手的刀砍向呂夫人。呂夫人,緊緊摟著呂輕音,將後背露給敵人的刀鋒。不漏淵緊緊護著呂輕侯,無力救援。
也不見白辛之如何動手,殺手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牛車,還在數十米開外,而他的人卻已站在呂夫人身邊。
“前輩請你,可憐他們母子,將他們護送到延溪府。”
白辛之搖頭,“老夫為什麼要答應你,既不相識,也投緣。”
“怎麼不投緣,先前前輩的一杯解毒茶,豈非緣分所在。”
“也罷,老夫只答應護送他們兩個,那個小男孩,你自己護送。”
呂夫人拉著呂輕音跪下,“大人,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我不用你救,你可憐可憐我的孩子。”
“你應該求他,他若護住你的孩子,你的孩子自然沒事。”
呂夫人怎好再開口求不漏淵,這一路,不漏淵浴血奮戰,若沒有他,他們全都死了。
不漏淵自然知道,高人說一不二,刻意強求,反而適得其反。“既然,前輩願意保證他們母女,在下定當拼死保護他的安危。”
“娘。”
呂輕侯不知所措,呂夫人聲淚俱下。
“夫人且安心,我若不死,他便絲毫無損。”
不漏淵決心拼死保護呂輕侯的安危,若他死了,呂輕侯自然也不能活。
“等一等,你的劍已經鈍了,我送你一把劍。”
那時候,不漏淵只知道,那把劍拔出時亮光四射,十分鋒銳,乃是一等一的好劍。後來才知道,那是劍聖門誅邪和鼎天兩把劍之一的誅邪劍。傳劍即使傳徒,先前的一切,不過是白辛之對他的考驗。
後來,虛淵也問過,他們因保護呂相後人而結實,當時為何不傳他鼎天劍。
白辛之有兩個原因,其一,他掌握的是誅邪劍,鼎天劍只是代為傳徒;其二,虛淵救人的手段太蠢,不配用鼎天劍。
白辛之駕著牛車,輕輕鬆鬆前往延溪府。有不開眼的人,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而不漏淵,卻用了三倍的時間,狼狽不堪的站在呂府的門前。呂輕侯站在他的身後,右手緊握匕首,小臉上還有血跡。
呂相夫人已經撲過去,緊緊抱住呂輕侯,又手絹輕輕擦拭小臉的血跡。
白辛之揮了揮手,不漏淵手中的劍飛了過去,停在白辛之面前。
“老朋友,我給你找的下家,感覺怎麼樣?”
誅邪劍前後晃動,繞著不漏淵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不漏淵手中。
“塵世萬般,皆為虛,從今往後,你既不是慕淵,也不是不漏淵,而是虛淵,劍聖門下誅邪劍一脈第二十七代劍聖。而現在,你可作為不漏淵,了卻這塵世的一切,先去無生大牢。師父我在池州天聖山等你。”
不容不漏淵反駁,白辛之兀自駕著牛車離去。
不漏淵迎來了人生第二個轉折,成為天聖山劍聖門第二十七代劍聖。第一個轉折,乃是逃婚,從桂王世子,變成司捕司名捕,不漏淵。
第196章 換種身份(下)
由不得眾人不驚詫,靂揚渙要重回浮空城,這是一件大事,甚至關係到天毅王朝國本的大事?
天毅王朝的制度,只要被分封王位,就再也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只有皇子身份,才能夠繼任皇位。因此,皇子雖然沒有封底,卻有著巨大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