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懶,你喝不喝。”
懶皮蛇討好的將舌頭伸進竹筒,蛇信舔著,抬起頭來,對著夕遙發出嘶嘶聲,“我喝了。”
夕遙不浪費靂揚渙的勞動成果,一口將水喝光,倒著竹筒,“我喝光了,這下好了吧。”
靂揚渙心道,也不怕髒,等等,好像遺漏了什麼。他想到,剛剛找到水池的情景。當時懶皮蛇先在池塘邊喝了些水,他也準備喝水。但是藉著月光,被蛇喝過水的地方,水的顏色變成詭異的深色。他不禁冷汗直流,這蛇果然有劇毒。
沒敢喝池子裡的水,讓懶皮蛇繼續找水,並且警告它不要喝。這樣繞了一段路,所以耽擱了時間。可是現在,夕遙竟然和懶皮蛇在同一個竹筒裡喝水,不禁大急,“你個白痴,這蛇有毒。”
“有毒嘛?”夕遙不僅不害怕,還有些高興,雪山氣海蠢蠢欲動,這感覺,真是美妙極了。“小懶,以後給我多喝點口水。”
懶皮蛇變異之後,有了施展幻術的攻擊手段,反而把自己原本的毒性攻擊給忘了。
瀝揚渙一陣惡寒,喝毒蛇的口水,不怕噁心。看來擔心是白費了,這怪人完全不怕毒。他又想到,這種情況下,能弄到水,一定是水系法術。五行金木水火土,一定是水系法術。
可同時,身兼水火兩種法術,這可能麼。要知道,水火無情,同時水火難容啊。
“你用了水系法術。”
夕遙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都說下雨了。我是老實人,怎麼可能偏你。睡覺吧,你不是很困麼,你看小懶都睡了,真乖。”
懶皮蛇確實鑽進夕遙的手臂裡,開始冬眠。找到了蕭若離,也不需要它再做什麼,蛇還是該有蛇的習性。
你是老實人,天底下就再也沒有老實人了。瀝揚渙不打算繼續再問,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他確實很困了,本來就沒有睡多久。馬車已經容不下人了,靠著車轅,他也很快就進入夢鄉。
二更天的時候,瀝揚渙又被吵醒了。此時他已經睡了很長的時間,以為夕遙是要他換崗,可是看清楚情形,才知道自己想差了。
蕭若離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醒來之後嘴巴抖動,卻發不出一言。夕遙哪裡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一個勁地問,“你想幹什麼,你說啊,說啊,急死我了,你怎麼不說啊。”
蕭若離被點了啞穴,根本就說不出來。夕遙聽不懂,只好趕著馬車繼續走。哪知此舉激怒了蕭若離,他掙扎著想要跳車。夕遙當然不幹了,拉住他。虛弱的蕭若離也拗不過夕遙,夕遙只是一個勁地說,“你說啊,你說啊。”
蕭若離差點沒氣瘋,他是有口難說,你就不知道看我的手勢麼。夕遙拉著蕭若離,哪裡留心他的手勢,留心了,估計也看不懂。所以這拉拉扯扯,驚醒了瀝揚渙。
“他這是被人點了啞穴,你讓他怎麼說。”
見瀝揚渙懂自己的意思,蕭若離安靜下來。夕遙卻急忙說,“既然被點了啞穴,你趕緊解開呀。”
瀝揚渙面露難色,“我又沒練武功,沒有內勁,不會解穴。再說,穴道一途,也是博大精深,點穴之人功力越高,解穴就更加困難。被點穴者,也可以使用自己的內力,自行衝穴。他的丹田碎了,不然早就解穴了。”
“那你把他的丹田修好呀。”
兩個人都為夕遙的天真感到無奈,夕遙看著蕭若離灰敗的臉色,也知道這件事很難。“那他這掙扎要下車,又是想幹什麼?”
蕭若離示意瀝揚渙,又指了指來時的路,對夕遙作這些手勢,只是對牛彈琴。
“你是要回去?”
蕭若離點頭,瀝揚渙問夕遙,“你是不是遺留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夕遙沒有拿回來。”
蕭若離再次點頭,夕遙想起來了,那把劍還沒有拿走,“不就是一把劍麼,以後再買一把就行了。”
蕭若離搖了搖手,隨身佩劍雖是武者最重要的夥伴。可是如今他丹田碎了,以後恐怕都用不上。他要回去,是要收斂桑不秋的屍體。以夕遙粗枝大葉的性格,肯定是揹著自己就走了,連佩劍都沒有拿。桑不秋是為他而死,他又怎麼忍心讓他曝屍荒野。
“你還有很重要的事?可是呼延昭受了重傷,耽擱不得。”
蕭若離指了指瀝揚渙,又指了指前方。然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後面。意思,很明顯,你們走,我回去。他又打算下車,夕遙拉住了他,“他是什麼意思?”
“他要回去,但是呼延昭必須到雲慈城,他的傷耽擱不得。”
在瀝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