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昭的穩妥,夕遙和齊風都同意。
閣樓上的呂輕音早就等的有些焦急,見夕遙走來,急急忙忙迎了出來。
“這夜都過了大半,你要再不來,恐怕就要天亮了。”
“你難道不知道,人總是在後半夜,才會睡得更死。”
呂輕音臉色不愉,“是你?”
夕遙讓開路,指著齊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東碧“不漏閣”的不漏風,齊風,可是赫赫有名的。”
呂輕音臉色果然一變,“凌雲、汪明月、徐遇雨也來了麼。”
齊風冷冷地道,“怎麼,你們兄妹,想對付我的師兄、師姐。”
呂輕音頹然坐在石凳上,手扶住石桌,“果然來了,他們本不該來的,輕侯在滇州,佈置了大量人手,就是為了對付他們。”
“你難道就不恨“不漏閣”,恨他們害死你了父親。”
呂輕音慘然笑了笑,“爹爹是自己要走的,若是爹爹不願,“四不漏”怎麼可能將他*迫至死。只是輕侯,一直認為,是“四不漏”害死了爹爹。你告訴我,不漏閣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不漏閣會讓心懷鬼胎的人怕,會讓惡貫滿盈的兇徒恨,會讓蒙冤受屈的人盼,會讓沂州百姓敬。”
這五年的時間,齊風為能夠進入“不漏閣”而慶幸,能夠成為“不漏閣”的一員而自豪。
“可是,我周圍的人都告訴我,不漏閣沽名釣譽,矇騙天下,而整個滇州百姓都仇恨不漏閣。”
是的,不漏閣那些精彩絕倫的智破奇案,在中碧其餘五州為人津津樂道之時。滇州百姓卻這樣說,“瞧,又有人被不漏閣害了。”
因為呂方閘,滇州百姓視呂相為父。
因為儲相案,滇州百姓視不漏閣為仇寇。
齊風蕭索,“因為師兄師姐們辦了一個不該辦的案子。”
“可那個案子確實是真的,爹爹說,他一輩子都不敢說的真相,被“四不漏”說出來,反而該感謝他們。”
呂相的廣闊胸襟讓人敬仰,齊風嘆道,“那個案子,本來就不該接手,就該讓它塵封在灰暗的卷宗裡。”
“我知道,滇州的人們有些偏頗,因為這件事,一直恨著不漏閣。但我知道,不漏閣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那樣一個人,虔誠地跪在父親靈柩前,任憑打罵,紋絲不動,豈非是虛偽的人。”
可是讓呂輕音失望的是,每當她將這句話講給呂輕侯的時候,呂輕侯卻是這樣回答。“姐姐,你被他騙了,正是因為虛偽,才來爹爹的靈前祭奠。他都已經承認了,他是因為被大司律拒絕進入浮空城司律部,所以想要名動天下,才構陷爹爹的。”
“可是爹爹既然被洗清了嫌疑,又為何要自盡。”
呂輕侯更加仇恨,“所以,爹爹不是自盡的,是被他們害死的。爹爹一死,他就從大牢裡出來了,還假惺惺來靈前弔唁。姐姐,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繼續回到牢裡,我要讓“四不漏”全部消失,我要報仇,要他們為爹爹的死付出代價。”
“輕侯為了報仇,足足準備了十年。我這次就是為了阻止他,他才將我囚禁在煙柳閣。所以,你們不該來。”
齊風冷冷地道,“他恐怕小看了“不漏閣”,小看了劍聖。大師兄、大師姐、三師兄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夕遙有些焦急,“那虛淵豈不是有麻煩,咱們得快點出去。”
第五十章 煙柳陣(下)
夕遙帶著三個人在柳樹間前行,他的記憶力非凡,半步都沒有錯。
但還是沒有走出煙柳陣。
齊風有些急,“我說你到底記住沒有啊,怎麼還沒有走出去。”
夕遙皺了皺眉頭,“路沒記錯,但陣法在變,所以走不出去。”
呼延昭看了看周遭的環境,“這是一個變陣。”
呂輕音焦慮,“那怎麼辦,豈不是出不去了。”
夕遙將衣袖一抖,“你們忘了,咱們還有這個寶貝。”
小懶被拋了出來,埋怨虛淵,“又有什麼事情?”
夕遙點了點它的頭,“你呀,就是一個懶鬼,帶我們走出這個閣樓。”
小懶點點頭,一下子滑到池塘中,浮在水面上,還示意夕遙跟上。夕遙竟然跟著小懶,朝著池塘踏了下去。被呼延昭一把拉回來,“你跟你的蛇一樣不靠譜。”
夕遙恍然,他現在哪裡還有在蓬萊島的那般本事,埋怨小懶,“我說,你就不能走一條,我們能走的路嘛。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