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那些相識的同僚也不會因此來追捕他。
他是身上被打上囚犯的標籤,意義便截然不同,他也因此而茫然。
“你願不願意去雲麓書院?”
蕭若離詫異地看著岑夫子,“我也能當雲麓書院的學生麼。”
雲麓書院收徒極難,每一次都會經歷嚴格的考核。被舉薦入學的人很多,這些人必須經歷稀奇古怪的考試,方能進入雲麓書院。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夠進入雲麓書院,而且還是在而立之年,最為悽惶,迷茫的時刻。
岑夫子笑了笑,“不是去當學生,而是去應聘先生,下院的先生。”
雲麓書院分為上院、中院、下院,而下院,就是發矇的學院,收的都是年輕孩子。
蕭若離更為驚奇,“我如何能當得了雲麓書院的先生。”
岑夫子笑了笑,“能的,這個世界,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老師”,你可以跟廚子學做飯,跟木匠學做工,跟官員學斷案······你,同樣有很多優點,你耗時半年追捕兇徒,最後成功;你能判案,無有一絲錯漏;你更有不畏強權,為正義拔劍的勇氣,所以,你能夠當書院的老師。”
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一個書院,必須要有相容幷蓄,海納百川的容量。
嚴直先生道,“就是,學生們讀書都讀傻了,他們最喜歡的,便是其他的雜科。你可以教教他們如何辨偽存真,如何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真相,這些,都是了不起的大學問。”
蕭若離苦笑,“可是,我不會當老師。”
“這又什麼難的,當初,我也只是埋頭寫符,根本不知道從何處教授學生符術。後來,我就將自己學習符術的經歷講給他們聽,慢慢引導他們,最後,還真有幾個成氣的弟子,寫出了符字。”
嚴先生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若離自然不能再推遲。他也曾經幻想過雲麓書院的一切,當他真正要去雲麓書院的時候,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此時的他,真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第九十六章 棄官(下)
“岑先生,他也可以進入雲麓書院?”傅恆不忘提醒,還有一個準符師鍾定。
嚴直對於鍾定,很是好奇,“小子,將你寫的字拿來我看看。”
胡志趕緊把收好的紙張交出來,鍾定恭敬地捧給嚴直。
字裡行間閃爍的光點,讓嚴直心花怒放,對著岑夫子道,“碧野有多少年沒有出符醫了?”
岑夫子慨然道,“大約數萬年時間,沒有以醫術著名的符師了吧。”
“潛藏在藥材名字中的符字,與醫術有關,這樣一個未來的符師,我們雲麓書院是萬萬不能錯過的。”
“你就不怕好好的一根苗子,被你教廢了?”
陸驚卿和嚴直唱著反調,在雲麓書院的時候,二人便是比拼符術,真是堪稱水火不容。
“你又有什麼本事,好好的一個小子,硬是二十五歲才寫出符字,三十五歲才將符紙修成本命符。”
陸詠只得苦笑,竟然成了嚴直揭短的理由。
陸驚卿眉毛倒豎,“輕輕,過來,給這位嚴先生看看。”
陸輕輕驕傲地搖晃著風字元,岑夫子露出讚賞的微笑,嚴直卻不服,“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的傳人能夠跟我的學生相比?”
陸驚卿自然知道,陸家下兩代還沒有跟雲麓書院高徒相比的本錢。陸詠算是“大器晚成”,便極為難成;陸輕輕則太過年少。“你是說陳奇?過不了多久,你這位先生怕是要被他趕上了,到時候,丟臉的恐怕就是你了。”
作為先生,既希望學生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也害怕學生太過聰慧,很快便教無可教。
雲麓書院上院弟子陳奇,於符術一道有著旁人驚羨的天賦。炎字元狂暴無邊,已能與嚴直的火字元抗衡。但陳奇的符師等級卻比嚴直要低上一階,所以潛力更是無窮。
雲麓書院很是注重符師人才的培養,因為行路先生預言,這個世界,最後都將被符術所主宰。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書院嚴格執行了行路先生的話。
因為,行路先生,是雲麓書院至高無上的傳奇,就連現任,深不可測的院長,都無法比擬。
“笑話,教導學生,難道不期望學生能夠超越自己,陳奇是我最得意地學生,他能夠超越我,我覺得與有榮焉,也說明是我教育地好。”
嚴直轉頭對著鍾定道,“像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