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鍾定道,“等蕭先生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顧小顧是個急性子,“他是去查案,明擺著有人要對付夕遙,即便查清了有什麼用。照我說,咱們就該去劫牢。”
眾人譁然,劫牢,他這是當雲麓書院的邢殿,跟碧野普通的牢房一樣。鍾定道,“顧小顧,我告訴,你可別亂來,張老師估計去中院刑殿了,應該是救夕遙去了。”顧小顧頗為不服,但是大家反對,也就作罷了。
在刑殿大門前,林單澤眼中閃著毒蛇的冷光,嘴角掛著鮮血,扇面破破爛爛,那一柄藏鋒劍,都缺了一大截兒。張懷肅然,“林單澤,你居然當了刑殿的走狗,真是不錯。”姜傾墨從院落飄然而出,“張懷,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刑殿,你當年,可是沒少光顧過這裡。”
張懷當年,桀驁不馴,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向,心中只有是非,不論其他。姜傾墨冷聲道,“也就是你這沒頭沒腦的性子,才讓雲傑做了劍院首席。怎麼,當年你邀妖王攻打鎮妖塔,今日,莫非想單槍匹馬,挑翻我邢殿。”
當年的事兒,豈是因為他的性格,就能夠說得完的。就連問劍先生,在選首席這件事兒,都沒有多大的發言權。可見劍院,已被雲家滲透地有多麼厲害。什麼性格,什麼因由,都不過是找的一個藉口,或者說是一張遮羞布。
張懷壓制住心底的怒氣,“姜殿主,我這次來,只是想要回我班的學生,並非要攻打你刑殿,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攻打邢殿,這是想再次讓他在火上烤吧。這麼些年,也不止一次被烤過。但烤的多了,說不定就會糊。
姜傾墨道,“明丁院夕遙,涉嫌偷取靈萃院靈藥和麋鹿被殺一案,現正在中院邢殿接受調查。你讓我放了他,這種罔顧刑法的事兒,我姜某人可做不出來。”張懷雙手緊握,大有一言不和,拔劍相向的趨勢。“什麼時候,下院弟子犯罪,需要中院刑殿插手的道理。”
許慕白一襲黑袍,跟姜傾墨一襲白袍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刑殿三大佬,也真是各有千秋,上刑殿殿主號稱“灰袍”,卻叫嚴崇金;中刑殿殿主“白袍”,卻叫姜傾墨;下刑殿殿主“黑袍”,卻叫許慕白。其中最低調的便屬許慕白,躲在下刑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下刑殿確實要清閒一些,剛入院的學生,大多都是規規矩矩。學壞,大概需要一點兒時間。這個時候,都是好學生,像夕遙這般,一入院,就捅出大婁子的,算是最調皮的學生了。張懷道,“三殿分管上中下三院學生,夕遙既然犯錯,也該交由許殿主處置。”
這話說的在理,姜傾墨卻絕對不會這般放手。空竹先生說,不追究老麋鹿的死,但是,卻絕對沒有放過夕遙的意思。若是要放過一個人,只需要稍微流露一丁點的善意,姜傾墨便可明白。看著辦,其中不乏有一些的怒氣。
陪伴自己上千年的寵物,即便再不是個東西,他終歸有了感情。雖站在院長的角度上,要公平公正,但是即便是聖人,私下裡也該是有怨氣。大義滅親,那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多少沒有親情的殘酷。這也便是這麼多年,麋鹿群能夠在書院裡瀟灑的原因。
姜傾墨道,“話雖如此,但現在情形有變。”張懷不知道什麼原因,許慕白的臉卻白上三分。只見姜傾墨拿出一面腰牌,“現在犯罪弟子夕遙,已是下院邢殿執事,他犯法,似乎不適合拘押在下刑殿,許殿主,你說呢?”
有了這塊腰牌,林單澤確實不能用邢殿執事的身份來調查夕遙。關於靈萃院被盜一案,確實可以不了了之。但誰能想到,才一夜不到,夕遙又涉及到了麋鹿死亡案件,而且還逼得老麋鹿不惜自殺也要來誣陷他。許慕白料定了姜傾墨不會輕易放人,但誰能想到,居然是自己先前的保護措施,變成了對方據不放人的理由。有了這條理由,姜傾墨佔住了道理。
第604章 營救計劃(下)
既然佔住了道理,就沒有退縮的可能。姜傾墨道,“許殿主,你還是回你的下院去吧。”張懷劍出遊龍,竟似要強闖進去。姜傾墨白袍飄飄,一拂衣袖,昏暗的中院刑殿駐地,便有光芒升騰,那些符文陣法,全部開啟,一時之間,照亮了整個樹林。
許慕白低聲道,“別衝動。”這刑殿駐地,看似平平無奇,卻是符文閃動,防禦驚人。在符文陣法高速發展過後,駐地裡的防禦幾乎遍佈符文陣法。有的陣法,爆發出的力量,就算最厲害的修行者,也很有可能遭受重創。張懷自然知道符文的力量,這個舉動,只是讓姜傾墨有所忌憚。
“我就不信,你一輩子都不出刑殿。”張瘋子便是這般無所顧忌,**裸威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