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忘了,刑殿弟子,知法犯法,便是罪加一等。我現在以中院刑殿殿長的身份,請你接受調查。”沒有直接定罪,只是讓你接受調查,如果你連調查都不讓的話,那明顯就是抗法,可以格殺勿論。
抗法這事兒,現在倒是沒這個把握,夕遙只能跟他們走。跳跳縮在他的衣領中,悄悄看著林單澤,見他的眼眸裡,已是**裸的殺意,不禁扯了扯夕遙的衣領。夕遙道,“不用怕。”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現在的夕遙,有這樣一份的定力。
中殿刑院,比下殿刑院規模要宏大的多。在這片樹木茂盛,根系密集的樹林裡走了不久,就看在有些黑暗古樸的大門,上書邢殿,有些陰森恐怖。大門邊上,是四個守衛,不同於戰殿的金衣金甲,他們都身著黑色勁裝。
鐵門向外咯吱咯吱地開啟,聲音很是撕磨人的耳朵。林單澤推著夕遙,後手傳來的暗勁,一直在侵襲他的身體。這倒讓他很是惱怒,就因為雲飄飄的事情,他居然對夕遙有了殺心,而這一次進入刑殿,就絕不可能輕易放過。
一院首席,很少加入三殿。加入三殿的人,就絕無可能再擔任一院的院長,每一院都有**的發展,絕不能成為別人的附庸。功德殿,戰殿,刑殿的力量本就強大,若是再控制了其他分院,就極有可能變成一言堂。這不是國家,國家或許一統之後方能強大。但書院是學術之爭,需要百花齊放。
中院邢殿的規模很大,在層層鎖鑰的宮殿裡,有著各式各樣的刑法,那刑臺上的黑血,透著森冷的氣息。中院犯錯的弟子,大概便能在碧野中攪風攪雨的存在。所以,這裡的刑法森然,才能止住有些能力的中院弟子。
姜傾墨轉身道,“先將他關進牢房裡,去外間調查清楚了,再治罪不遲。”林單澤有些著急,“殿主,已然證據確鑿了,不如······?”危機前所未有的來臨,他似乎已打算立馬下手。姜傾墨揮了揮手,“他既然進了刑殿大牢,就沒那麼容易出去,這事兒不急,先把證據找齊再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進入邢殿大牢,若是外間沒有人搗亂的話,這樣的弟子,多半會死在大牢裡。林單澤雖然很想立馬殺了夕遙,卻還是不敢違背姜傾墨的意思。從雲飄飄救下夕遙,與雲路章放對的時候,他便已經動了殺心。
雖然暫時不能殺掉夕遙,他卻想了最惡毒的方法來折磨夕遙。那一池子墨黑的水,瀰漫著血氣,跳跳再次縮緊了脖子。夕遙被索上四肢,粗魯地扔進池子裡。他痛得慘嚎起來,身體不斷地扭曲,面板快速消融著,疼痛刺激著每一寸神經。
他從來都沒有痛過,現在卻承受這般非人的折磨。夕遙已是慘嚎出聲,“林單澤,我若不死,必殺你。”林單澤輕蔑地嗤笑道,“就憑你,你放心,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第603章 營救計劃(上)
蕭若離已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在這個山谷中搜尋了上十遍。從麋鹿逃亡,到與夕遙共墜入懸崖,還有山石上的痕跡,都清晰可見。曾經,他要翻的案子,即便過了再多的歲月,他也能讓死者沉冤昭雪。他是神斷,似乎對於斷案,無所不能。
但是現在,他犯愁了,這裡是修行者的地方,似乎能夠湮滅一切證據。顧小顧說,那頭麋鹿之後獨自離開後不知所蹤。也正是這個不知所蹤,讓人很犯愁,麋鹿離開之後,究竟是何人將它殺死,從而栽贓嫁禍夕遙。
對方的行徑,並沒有多高明,可是手段,卻絕對超越了江湖人。修行者毀屍滅跡的本事,那可是強出太多。便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請星院的弟子,占星拿命一次,就能夠準確找到真兇。可是誰願意替夕遙,耗損功力,推星拿命。
星院首席顏行倒是認識,只不過也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不大可能因為夕遙的事情,而觀星拿命。但好歹也要試上一試,夕遙是絕對不能放棄的,他朝著雲麓群山深處而去。星院在這片山脈的最高峰,那裡更適合觀測星象。
與此同時,明德院丁班的人,似乎沒有上課的興趣。兩位老師不在,他們興致缺缺。史柄臣道,“顧小顧,你說夕遙是冤枉的?”顧小顧義憤填膺,“那頭麋鹿,明明自己站起來跑了,怎麼可能是夕遙殺的。”
戚炎弱弱地問了一句,“會不會是雷電的後勁,殺死了那頭麋鹿。”顧小顧雙目通紅,“你他媽少給我說風涼話。”史柄臣喝道,“不會說,就別說,我相信夕遙不會故意殺了那頭麋鹿。”一個人,都已經從一個地方踩了一顆雷,還能再踩第二顆麼。
“定哥,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當然不能看著夕遙眼睜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