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無奈的在前臺取了幾張空房的房卡,帶著少年去看房間。
公寓房的格局大體相同,最好的單人房也就是單間面積接近二十平方米,放著一張大床、床頭櫃、衣櫥和電腦,然後自帶一間只能淋浴的小小衛生間的房間。
不過裡面的裝修倒是非常精緻,既有顯得很時尚的藍色懸頂吸燈,也有頗具南非土著風格的茅草地毯。
為了消失的徹底,沒有選擇住進頂級度假酒店的張黎生看到公寓房這樣的環境,當即便滿意的預付了一個月的房費,住進了一層西側走廊最裡面的單人房。
從此他便在約翰內斯堡安頓下來,每天除了修行,就是在電腦上關注南非開普敦城那些和政府軍對抗的詭異武裝力量的動向,或者到公寓樓附近的一座小公園裡配合著呼吸法練習‘劈、崩、鑽、炮、橫’五個形意架子,就這麼悠閒的過了兩三個月舒心日子。
節氣不知不覺漸漸到了春天,約翰內斯堡四季溫差雖然不大,但天氣還是不可避免的變暖起來。
張黎生趕來南非時什麼行李都沒有帶,所有衣服、鞋子都是現賣,又經過幾十天的薰陶,講話的口音已經能惟妙惟肖的模仿當地人,此時穿上寬鬆的厚紗布馬褲和短袖衫,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了‘紐約客’的影子。。
這天少年以秘法修行一夜,清醒後在網上看了一會新聞,發現在開普敦的南非政府軍和神秘侵入者的訊息仍然是纏鬥,便無聊的關上了電腦。
“這麼明顯的‘異世界’入侵,卻沒有任何大國干預,看來大家都已經是騎虎難下,要先管自家事了呀…”少年喃喃自語著哼著歌洗了個熱水澡。
走出公寓樓,在街邊一家名叫‘非洲茅屋’經營南非特色食物的快餐店買了幾隻牛蹄,邊啃邊來到了街心公園,合著朝陽開始練起了拳架子。
早上有不少各種膚色的約城當地人在小公園裡運動,其中受張黎生這幾個月的影響,也有幾個黑人,慢悠悠的模仿著他的動作伸腿動腳的打拳。
從外表看,這些人拳頭揮舞時力道十足,打的比他還要精彩,但看在內行人眼中,兩者舉手投足間都截然不同。
當少年把幾個‘架子’信手拈來的迴圈著做了一會,然後又把‘劈、崩、鑽、炮、橫’身不離方寸之地的用‘打法’使了一遍,正要離開,突然聽到一旁傳來一聲華語的叫好,“好,真是好,這拳架子不賴。”
張黎生一愣,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個臉龐黝黑,滿是日曬雨打的風霜,年紀在六十歲開外,彆扭的穿著一身剪裁、質地都很不錯的西裝的華裔老人,正向自己豎起大拇指。
“老叔,也懂拳術?”見是故土老人,張黎生的用充滿川西口音的華語客氣了一句。
“你,你會說華語,聽口音還像是川西地敞的,難道是華人?”老人驚喜的說。
“我是地地道道地川西人,來約翰內斯堡旅遊的。”
聽到這話,老人打量了張黎生一下,咧著嘴說:“旅遊,旅遊有一大早穿成你這樣,在公園練拳腳的,來打工就來打工,勞務輸出,憑力氣吃飯,還丟人怎麼地。”
張黎生一愣,不置可否的笑笑,撿起放在腳下了牛蹄,“你愛咋想咋想,我走了老叔。”
“先別走,咱爺倆萬里老遠的從華國跑到非洲來見面,這是多大的緣分,別啃那牛蹄子了,一點肉都沒有,走,老叔請你吃頓好的。”老人粗糲的手指扣住張黎生的手腕說道。
“哎,沒想到老叔也是個練家子,”張黎生心中微微一驚,下意識的跺腳一崩震開了老人的手掌,“謝謝你咧,不過我來約城之後就好這口牛蹄,有它就成。”
“那可不成,這頓飯老叔我還就請定了。”老人直視著少年的眼眸中突然翻動出一種詭異的黃色光芒,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
一百八十三章國家任務
覺得眼前的少年已經被自己用奇術攝住,老人得意的一笑,緊接著他卻驚愕的發現對面的乾瘦少年也是一笑,隨後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手臂,“原來老叔也是‘巫’門同道。
我在《蠻山記》裡唸到過,你用地是‘隨心術’吧?”
“爺們好見識…”老人不慌不忙嬉皮笑臉的豎了豎拇指,右臂突然一震。接著用盡全力的猛的一縮,可惜張黎生的手指就像鋼耙一樣始終牢牢鉗住他的手臂,“老叔,我生於苗地,也算是個‘老漢’,眼睛裡可揉不得沙子,你這樣平白無故…”
“莫用力,莫用力,這可是新西裝,杉杉的新西裝,上萬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