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了。
晴雨很不滿意:“你怎麼不陪我玩啊?”
青阮已死,有事請燒紙。
晴雨抓著他使勁晃了晃,不懷好意地奸笑:“你不是很想接近我嗎?我有一個好法子。”
於是第二天,晴雨的丫鬟驚奇地發現小姐的腿上臥著一隻小狐狸,水靈靈的眼睛,毛茸茸的別提多可愛了,整個王家都瘋了,丫鬟們尖叫著上來摸小狐狸,上下其手。芊芊玉指,蔻丹指甲,這些成為了蘇阮正永難磨滅的噩夢。
直到晴雨看夠了戲,被蹂躪擠壓得半死的小狐狸才被救出來,從此以後,他對女人多了一層心理陰影。
城裡的商人們驚奇地發現,去青樓談生意時,原來左摟右抱的蘇家掌櫃似乎得了恐女症,見了女人臉色發青心有餘悸,死活不讓她們靠近,成了桐城的一個大笑話。
這件事可以寫成一本書,書名叫做“正室的陰謀之如何培養夫君的忠貞”以及“心理閹割法大全”。
而就夢境而言,晴雨也提出了要求,夢境的內容不能單一,於是她在夢境中見到了從未見過的大海,從未見過的花田,從未見過的高山,他們一起光著腳在海邊散步,一起躺在花田裡聊天,一起登上山頂俯瞰著秀麗江山,所有的夢境都如同鴻蒙初開,天地廣大無邊,卻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伴,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他們相依為命,一直到天荒地老。還有一次,蘇阮正將她帶到了一個懸崖頂,他們偎依著看月亮,最後她倚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似夢非夢間,她聽到了一聲嘆息,恍惚間,好像有人喊了一聲“芸娘”,除此之外,再無他話。
芸娘,她是誰?
其實那段時間,桐城頗為不平靜,城內採花賊活躍,已經連連有好幾個大家閨秀遭了不幸,晴雨細思夢裡的異常,覺得蘇阮正極有可能是那個採花賊,不由得心驚肉跳。按理說第一起採花事件發生後,其他大戶人家都加強了守衛,可是還是被採花賊擄走,那種神出鬼沒地手段,如果是他的話,憑藉託夢的手段,很有可能實現。晴雨覺得不能姑息,她不想讓其他的女孩子遭殃,至少也要向官府提供線索,如果不是他,自然能脫身。
於是,在一個更夫的舉報下,青阮被請到了衙門喝茶,面對審訊,他哭笑不得,心想芸娘也太調皮了些,不過她還知道不能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說出來,一則駭人聽聞,二則於她的閨譽有損,是不是該贊她一句聰明呢,不過,聰明歸聰明,買通更夫陷害夫君可就不對了啊。
就在青阮跟官差鬥智鬥勇磨嘴皮子的時候,熟睡的晴雨突然感到了異樣,她心悸地坐起來,只看到紫光一閃,就失去了意識,甚至沒有看清採花賊的模樣。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山洞裡了,跟她坐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哭哭啼啼的女孩,都是相識的前幾天被採花賊擄走的大家閨秀。
洞頂垂著無數條鐘乳石,有的還在滴水,而在靠裡的石壁前,立著一個寬大的靠背椅,上面坐著一隻紫色的尖嘴狐狸,蓬鬆的尾巴高高地翹著,拂來拂去,它正用兩隻上肢捧著一個瓷瓶飲酒,長長的嘴插入瓶子裡,看起來暈乎乎的,似乎已經醉了。
☆、第8章 桐城(4)
這就是採花賊?離她的想象差距有點兒大啊,晴雨見慣了蘇阮正的原形也不覺得害怕,就問:“你把我們綁來到底想幹什麼?”
紫色的狐狸晃了晃腦袋,兩隻眼珠子對到了一起,它目光渙散地對了一下焦,總算看清楚問它話的人類是哪一個。
“你們誰認識青阮?”
那幾個女子嚇得只知道哭,只有晴雨勉強回答了它的問題:“不認識。”她只認識一位叫做蘇阮正的狐狸,再說了,誰知道青阮是人還是狐狸。
紫狐狸打了個酒嗝,瓷瓶從它的爪子上滑落,滾落到一旁,它搖搖晃晃地用兩隻後肢走過來,登時嚇得那幾個閨秀又是一陣尖叫。
晴雨覺得它大概是醉的忘了把前爪放下來。那隻狐狸的尖嘴幾乎要戳到她們的鼻子上,這個瞧瞧,那個看看,嘴上的鬍鬚抖了抖,哼了一聲:“還是……還是本大仙最漂亮。恩,應該不在這裡面,我我再去抓,總有一個是青阮喜歡的。”
晴雨從它的前言不搭後語中推斷出了採花賊的真相,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抓我們來是因為你覺得青阮喜歡我們中的一個?”
“恩,”紫狐狸醉醺醺地點點頭,站不穩地直立著往後退了退,“如果青阮找到這裡,說明我抓的那個就是他喜歡的,我殺了……殺了她,就沒有人跟我搶青阮了。”
晴雨柔聲哄她:“我們不認識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