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花貓一樣。”楚臨淵知道蕭疏對阿狐很好,給了他全部的寵愛,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愛。
但其實,孩子就是他和蕭疏的。
所有的自責和內疚蕭疏全部都嚥了下去,但是心裡依然慌得不行,看著手術室外面的燈一直亮著,她就覺得有千萬只螞蟻在欣賞爬。
不多時,蕭乾回來,看到楚臨淵和蕭疏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而手術室另一邊,站著衣服上沾著阿狐的血的許沫。
她穿著高跟鞋,也不覺得累,就這麼站在那裡。
單薄的小西裝讓她的身形更顯單薄,她緊張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用牙齒咬著下唇,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過。
蕭乾走過去,一把拽著許沫的手,把她從手術室外面拖走。
餘光之中,蕭疏看到哥哥那樣對許沫,剛想要起來,卻被楚臨淵摁住了肩膀。
“他們——”蕭疏擔心面色陰冷的蕭乾會對許沫做出什麼事情來。
“蕭疏,那是他們的事情!”他是看到許沫身上的血漬的,蕭乾沒有跟他細說先前阿狐發生車禍的事情,但多少和許沫有些關係。
而且一直到現在,許沫也沒有就四年前的事情做出一個解釋,他猜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任何不說出來的苦衷最終將會變成誤會隔閡。
……
半個小時後,蕭乾獨自一人回來,不知道許沫去了哪裡。
一直到阿狐從手術室裡面被推出來,許沫都沒有出現。
阿狐手術順利也把蕭疏的注意力成功地轉移。
小傢伙原本圓嘟嘟的臉上有多處擦傷,大眼睛此刻緊緊地閉著,一頭小卷毛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臉上帶著氧氣面罩,身上有被子蓋著,還有些沒被蕭疏看到的傷口。
蕭疏一路跟著病床,後又換了防菌服,陪著阿狐在重症監護室裡面。
衛在川身上的手術服還沒有脫下來,他雙手插在衣服口袋當中,從玻璃外看著病房內的蕭疏和阿狐。
“你兒子?”衛在川聽護士說剛才的血是從楚臨淵身上抽的,當然,那個話題僅僅止在手術室裡面。
“恩。”楚臨淵淡淡地應了一聲。
“今晚如果沒出什麼差錯,醒過來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別擔心。”不會關心人的衛在川說起這些話來,其實也是一套一套的。
剛才發生車禍的地方離軍區總院最近,便送了過來,急症室裡面的衛在川看到來人是蕭乾和許沫,主動搭手這個手術,沒想到救的竟然還是楚臨淵的兒子。
他先前只聽衛惜朝無意間說了楚臨淵讓她做基因檢驗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就撞上了。
“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別在蕭疏面前說。”楚臨淵提前給衛在川打了預防針,怕他一個不留神就說了出來。
先前和蕭乾的爭執並沒有一個結果。
楚臨淵想要回兒子,讓阿狐叫自己一聲爸爸,他們一家三口好團聚。
蕭乾考慮到蕭疏的狀況,又擔心阿狐接受不了身份的轉變,堅持維持現狀。
最後,還是楚臨淵妥協,因為他在乎得更多,考慮得也更多,他也擔心蕭疏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擔心小小年紀的阿狐心裡會留下陰影。
他對蕭乾說,我暫時不把阿狐要回來,但他是我兒子,這是你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衛在川轉頭,看著楚臨淵冷硬的側臉,他就看著病房裡面的一大一小,像是周圍沒有別的東西存在,這個世界上就他們三個人存在一般。
……
晚上,蕭疏執意要留在這裡看著阿狐,不管是楚臨淵和蕭乾,都沒有強迫蕭疏離開。
蕭乾打電話回去給林清歡,告訴她這幾天阿狐會和蕭疏住在藍灣,讓她別惦記,當然不能告訴林清歡,她身子不好,如果知道阿狐住院了,那不急出病來了嗎?
楚臨淵去買阿狐之後住院要用的東西,順便回家給蕭疏拿換洗的衣物過來。
開車回去的途中,瀋水北的電話打過來,一點都不委婉地開口,“阿狐到底是不是你和笑笑的兒子?”
車子在夜色當中穿行,楚臨淵沒怎麼把注意力放在電話上,“他剛剛脫離生命危險,在川說平安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他答非所問,反倒讓瀋水北更加不安。
“臨淵,你就老實告訴我,讓我心裡也有底。”四年前的事情一直亙在瀋水北的心中,她懷著歉意一直生活到現在,不原諒自己,也不原諒楚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