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開啟了電腦,查了他的車子的定位,“她大晚上的去學校做什麼?”
楚臨淵一想到蕭疏離開之前接的那通電話,在那之前,他和蕭疏的狀態似乎都很好。
那麼是那通電話?
……
楚臨淵讓阿姨照顧好hope,他就開車往寧外去了。
車子開得很快,擔心蕭疏出什麼事。
楚臨淵和蕭乾幾乎是同時來到寧外的,看到了校門外停著楚臨淵的另外一輛車,就知道蕭疏肯定還在裡面,從門衛口中知道前後進去了兩個人。
蕭乾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往學校裡面去。
寧外作為寧城最好的私立學校,這個富豪捐贈一棟大樓,那個精英為母校做一份貢獻,寧外的佔地面積堪比一個大學的分校區!
要在這裡找到蕭疏,著實要費不小的力氣。
楚臨淵和蕭乾分頭找,門衛似乎也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自發地加入尋找。
楚臨淵記得當年蕭疏讀高中的時候一直在二班,他找過高一二班,高二二班,高三三班的教室,都沒有尋到蕭疏的身影。
正當他站在教學樓一籌莫展的時候,目光匆匆一瞥,好像看到了操場上點點火光,在並不明亮的燈光下,操場上隱約有兩個人的身影。
楚臨淵馬上往操場那邊跑過去。
那個人比蕭疏要高,身形看起來是個男人,大晚上的把蕭疏交到寧外來……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人的面容。
可他調查過,岑嘉懿在法國這四年就只是安安分分的讀書,期間把一筆數百萬的存款捐給了慈善機構,過著勤工儉學的生活。隋海棠也在他就讀的學校讀書,是隋海棠追的岑嘉懿。
四年前的岑嘉懿十八歲,他父親等親人犯罪,他是岑家的一股清流。
楚臨淵不能確定的是,岑嘉懿這股清流是否依然清澈。
隋志文的顧忌沒有錯,他擔心岑嘉懿是有意接近隋海棠,但他知道女兒的性格,要是認定一個人,那麼就非他莫屬。
語氣讓岑嘉懿在外面不知道做些什麼,隋志文想著倒不如把他留在身邊,這樣才好控制。
女兒三心二意,來了寧城似乎對楚臨淵頗有好感,隋志文就順水推舟,想著這股新鮮勁兒終歸會過去。
過段時間,就會把楚臨淵和岑嘉懿都忘記,乖乖回法國讀書。
楚臨淵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操場,沒見岑嘉懿手上有任何攻擊性的武器,楚臨淵過去就把蕭疏給拉到身後。
“我警告過你,離她遠點!”夜色之下,楚臨淵漆黑的眸子越發的陰沉,他像是蓄勢待發的獅子,哪怕岑嘉懿有絲毫上海蕭疏的想法,都會被他扼殺在搖籃裡面。
他維護蕭疏的模樣被岑嘉懿看在眼裡。
遙想當年,姐姐手上的那副手銬,就是楚臨淵親自讓人給她戴上的。
岑嘉懿臉上是胸有成足的自信,也不介意楚臨淵的威脅,“我一沒殺人放火,而沒殲…淫擄掠。楚公子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或者你可以像四年前一樣,隨便給我安一個罪名,讓我也坐牢,這樣你就沒了後顧之憂。”
楚臨淵聽著岑嘉懿的話,知道他至今沒有放下四年前的事情。
“如果你對四年前的案子有任何的疑問,你可以去上訴,可以透過司法途徑證明你父親他們無罪。你要還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我說過,你要敢動蕭疏一下,我都不會放過你!”
被護在身後的蕭疏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的手緊緊地扣著她的,他手上有老繭,磨著她的手背,卻給了蕭疏安全感,強烈的。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她在這邊,但他出現的時候,處境好像又不一樣了。
“讓你成為階下囚。岑嘉懿,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楚臨淵並不願意用他背後的勢力去壓迫誰,但真的有人要觸碰到他的底線,他不介意告訴對方他並不是好惹的。
二十二歲的岑嘉懿似乎早已看穿楚臨淵的套路,或者說,他無所畏懼。
“我什麼都沒做,你就緊張成這樣。我要是做點什麼……”岑嘉懿的目光越過楚臨淵,直直的落在蕭疏身上,“我要是做點什麼,你又能怎麼樣?是殺了我以絕後患?當初你明明知道我姐被蕭乾送走,你卻不幫她!她現在究竟在哪兒,又或者已經死了!楚臨淵,你們得為這件事負責!”
可他寧願姐姐死了。
那樣活著,太累。
岑嘉懿不說這件事,楚臨淵就可以當四年前那些事兒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