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岑姍的衣物。
對,他姐姐到現在連屍骨都未曾找到,楚臨淵這樣對一個愛他的女人,是不是太殘忍冷酷了一些?
……
寧外操場,岑嘉懿等著蕭疏過來,夜色之下,點點星火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間燃燒著。
沒有等到蕭疏,等到的是一通電話。
掐掉,再響……往復了幾次,岑嘉懿知道不接,她就會一直打過來,知道他接了為止。
“岑嘉懿,你在哪兒?”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露著幾分擔心,“你告訴我你在哪兒?”
“司機已經接到你了?”岑嘉懿淡聲說道,比起電話那頭擔心的語氣,他顯得太過平靜,“接到了就回酒店。我給你訂了明天回首都的機票,你回去了,就不要再過來。你玩也玩夠了,你不是楚臨淵的對手。”
他知道姐姐是怎麼被楚臨淵傷到體無完膚的,他不想看到隋海棠重蹈覆轍。
“既然你都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就更別說你了!我們一起在法國不好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岑嘉懿負手而立,站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閉上眼睛。
他也曾試過聽岑姍的話好好地留在法國,他把岑姍留給他的錢全部都捐掉了,他知道那些錢來得不乾淨,否則岑家怎麼會在一夕之間倒臺?他勤工儉學,他想要開始新生活。
直到——
那天在法國重新遇到楚臨淵,他和蕭疏依然過著幸福的生活,而他姐姐,屍骨不存!
憑什麼他們能逍遙快活,所有的痛苦都要讓岑姍一個人承受?姐姐沒能得到的人,誰都別想得到!
“海棠,如果你還聽我的話,就馬上回首都去,離寧城遠遠地。否則……”
隋海棠沒有聽岑嘉懿“否則”之後的那句話,她急急地說道:“我不會走的!除非你和我一起走!”
岑嘉懿忽的睜開眼睛,兇道:“隋海棠,你好歹也是隋家的掌上明珠,像個狗皮膏藥地貼在我身上,你不覺得噁心嗎?我岑嘉懿就是個貪汙犯的兒子,我爸和我大伯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你覺得我骨子裡面還能好到哪裡去?隋海棠,我對女人沒什麼耐心,趁我沒有對你下狠手之前,趕緊從我身邊滾開!”
一次又一次地驅趕,隋海棠那樣的小公舉,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的氣的。
意料之中的,隋海棠衝著電話這頭吼道:“岑嘉懿!你記著,這次是我甩了你,你下回再怎麼求我,我都不會理你!”
說完,隋海棠掛了電話,哭了起來。
她哭得太大聲了,司機只能降下隔板,把紙巾遞了過去。
“小姐,你還年輕,會遇到更好的人。”
趙叔跟了隋志文很長時間,也是看著隋海棠長大的。
隋海棠接過紙巾,擦了臉上的淚,愣了半響,才明白過來,問道:“爸爸都知道了?”知道她揹著家裡人,在法國和岑嘉懿談戀愛?
“隋工對你的關心,遠超過你的想象。”
隋海棠一怔,原來爸爸都知道了,所以……是爸爸和岑嘉懿說了什麼,他才又想要把她推開的嗎?
她都已經說了根本不在意他父親犯的那些事,他們是他們,他是他!
她開啟手機,以前閒來無事,在岑嘉懿手機裡面裝了定位系統……
……
楚臨淵等蕭疏走了之後,先去看了熟睡的hope,而後回到房間,越想越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在床上輾轉了兩下,然後起來,從床頭櫃上拿了手機。
其實真的很不願意給蕭乾打電話,他們兩個早已經沒辦法像九年前一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見面能心平氣和的都是奢求。
“大晚上的你打來擾人清夢,沒毛病吧?”接了電話,蕭乾衝著楚臨淵就是一陣數落。
“……”楚臨淵深呼一口氣,“蕭疏到家了沒?”
“呵~”只聽對面的人冷哼一聲,“你把人支到法國去,自己在這邊拈花惹草,你問我蕭疏有沒有到家!”
那麼就是……蕭疏還沒有到家。
“沒什麼我掛了——”
“等等!”蕭乾應該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叫住了楚臨淵,“你這麼問,就是蕭疏回來了!”
那邊聽到了起床的聲音,以及蕭乾忍不住的脾氣一同傳了過來,“我說了不管你們的事情,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就不能安安靜靜地折騰?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多長時間了?”
“她開我的車離開的。”楚臨淵也從床上起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