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有!什麼都沒發生!”隋海棠捂著耳朵,情緒奔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蕭疏拿出了手機,“剛才的對話我已經錄音了,如果以後我看到任何有關今天的事情傳出去,這段錄音也會被傳出去。”
“你——”隋志文想要安撫女兒,又看不順眼蕭疏這麼的囂張,“楚臨淵,隋氏和沈氏的合作我看沒辦法合作下去了!”
他這話的意思,是以後將會開始對付楚臨淵乃至楚家沈家。
一直保持沉默的楚臨淵卻也沒有半點的畏懼,他眼神很快地掃過隋海棠,而後落在隋志文的身上,他開口,聲音四平八穩,不急躁,一字一句十分清楚,道:“四年前我也曾一無所有,賠掉一手建立的航空公司,獨身一人出國,那時候我最愛的人不在我身邊,那是我這輩子最難熬的日子。現在我愛的人在我身邊,就算我再一次一無所有,但我至少擁有她,那我就擁有全世界。”
當他連一無所有都不畏懼的時候,還怕什麼?
“所以隋先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臨淵的話足以表達他的立場,就算即將爆發一場看不見煙火的戰爭,他楚臨淵也不會退讓半分。
話已至此,楚臨淵和蕭疏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
“我們走吧。”他微微頷首,對身側的人說道。
“嗯。”蕭疏應道。
身後又發生了什麼,那都不是楚臨淵該管的事情了。
兩人一同從隋海棠的房間出來,走出了好遠的地方,蕭疏才一把甩開了楚臨淵的手。
轉身,她眉頭微蹙地看著楚臨淵,責問道:“我昨天是讓你把隋海棠送到酒店,但是沒讓你在她房間裡面守一晚上吧?楚公子面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能做到坐懷不亂還真是不容易。”
相比較先前蕭疏在套房裡面相信楚臨淵的樣子,此刻的蕭疏似乎才真的像一個發現丈夫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該有的姿態。
生氣。
楚臨淵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還笑?楚臨淵這件事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就——我就——”蕭疏“就”了半天,也沒有出來個所以然。
“離婚?”楚臨淵問道。
說起這兩個字,蕭疏才想起來她和楚臨淵的關係似乎正處於要離婚的狀態。
但是……
“和你結婚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和你離婚。”所以那天他當著蕭疏的面扔掉戒指是騙她的,那天蕭疏拿著離婚協議去找他的時候秦雁回打來電話他是可以拖延時間的,甚至後來說的什麼不想找律師代辦離婚手續,也是為了拖延。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楚臨淵從結婚那一刻開始,就沒想過要和蕭疏離婚。
以前他不覺得那份證明重要,在楚洪山去世之後,他覺得能夠等兩年之後再領證也不遲。
可要是那個時候領了證,蕭疏說不定就不會離開,後面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現在,他們有了結婚證明,蕭疏就算去得再遠,也是他楚臨淵的妻子,終有回來的那一天。
“別想轉移話題,你到底是為什麼在隋海棠房間裡面待了一晚上?”
話音剛落,楚臨淵就摟著蕭疏的肩膀往電梯那邊走去,“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她自己都說了。而且,我知道你相信我。”
“那是因為我知道隋海棠心裡有別人,所以你才沒得逞,她要是心裡那個人是你,你能做到不碰她?”
“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還是在懷疑你對我的吸引力,嗯?”
什麼話到楚臨淵這邊,都能說出另外一番意思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蕭疏,你不用懷疑,我的身心都是屬於你,從未變過。”
“哼!”蕭疏輕哼一聲。
其實她都知道,就因為知道,所以剛才才會那麼袒護楚臨淵,甚至是做一個咄咄逼人的蕭疏,讓隋志文和隋海棠以後再也沒辦法那這件事來威脅他們。
“你失去了一個做乘龍快婿的機會。”
“但我擁有你。”他擁著她,兩人站在空無一人的酒店走廊裡面,“蕭疏,我只想擁有你。”
“呵,你要是一無所有,我哥才不會讓我和你一起受苦。”
“你放心,我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你跟著我受苦。”他擁著她,覺得她有什麼不一樣,又覺得,一切和往常沒有兩樣。
她是他的蕭疏,他是她的楚臨淵。